。倒是孟思柔分外殷勤,整日上去讨好伺候,百般柔顺。
皇上体恤老臣,准老侯爷这几日不用上朝,在家休息一下。云衣便整日窝在后院干点无聊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她倒是宁愿老侯爷去上朝,家里还能好点。
午后,云衣收拾完账目,和钱婆婆、春盘聊了下最近的家中应酬待客的各种细节事情,都分派完,便支在小花园中感慨,“这冬天里的正午暖阳,真的是最舒服的了。”
“小姐,你最近都躲在后院里,真的好吗?”春盘问。
钱婆婆倒是说,“我看这样挺好,免得生出些别的事情来。”
“可是那个孟姑娘,殷勤的很,每日连老爷用膳都是她去亲自伺候。”
云衣不以为意,“随她去吧。”
“若这样下来,老爷喜欢她,让少爷纳了她怎么办?”春盘担心。
“那就看少爷乐不乐意了。”云衣伸了个懒腰,换个轻松话题,“来,我们打个牌玩啊!”
“小姐,这不好吧?”
“有什么?午休时间,还不让轻松下!”云衣从袖中掏出一叠新制的薄竹片,“就照我之前教的!我们来斗地主!”
钱婆婆和春盘看云衣最近实在兴致不高,便应下来,陪她打发个时间,改善下心情。牌过三圈,云衣明显开心起来,她捻着竹牌,笑得洋洋得意,丢出一个炸弹,“炸!”
“该你们了!”云衣整理好手上的牌看向身边的人,却发现春盘和钱婆婆都不在座位上。再一转头,云衣手上的牌当时就掉了,她咽了口唾沫,闭目暗叫点背,站起来,行礼低声道,“老爷……”
只见亭下,孟思柔扶着一脸黑沉沉的老侯爷站在那里,不知何时来的。孟思柔脸上有挑衅的目光,笑得别提多么春风得意。
老侯爷一步步走上来,眼睛盯着云衣,“好啊!在家中公然赌博耍钱!”
“没有没有……”云衣下意识辩解,“我们就随便玩玩,不赌钱的!”
“还敢顶嘴!跪下!”老爷子厉声喝斥。
云衣叹气缓缓跪下来。
老侯爷瞪着云衣,瞪得云衣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不过这件事说到底是她不对,她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只能认栽,暗暗心里恨自己不小心。
“老侯爷,您别生气。云衣在府中一贯如此,大家也习惯了。”孟思柔笑着“劝慰”。
“一贯如此?!呵呵,好一个习惯啊!”老侯爷指着云衣,“那你便跪在这里!不到太阳下山不准你起来!也让你习惯习惯家里的规矩!”
春盘和钱婆婆跪下求情,老侯爷全做未听见一般。离开前还不忘记吩咐家里的家丁看着云衣,不准她擅自起来。
云衣跪在那里,石台的坚硬和冰冷透过衣服直达膝盖骨,带着一股锐痛。毕竟已然是过来立冬的时节,跪在那里的时间越久便越发觉得天气寒冷起来。云衣喘口气,示意春盘和钱婆婆离开,她自己的错自己认了罚便是,都在这里陪着她有什么意义。
两人不肯,却并云衣严厉的眼神逼走。
看着的家丁很无奈却也不能违抗老爷的命令,只得一直在旁边盯着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