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脸上总算多了一丝笑意,从越阳回来,她为此纠结了一月有余,总感觉是自己不干净,就算殿下愿意娶她,她也不想辱没了殿下的清誉。
可最近这一月,殿下委实变得太多,一通强掳让她措手不及。
她不知殿下对自己是是恨,又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总之这桩婚事是不能成的。
“有了阿樱的法子,我便放心了。”宁姒心下一松,欢喜起来,“正好彩绣一直用我未婚怀孕一事威胁我替她谋个位分,既然她想往上爬,那我便送她往上走一走。”
顾樱担心的问,“只是将彩绣往端王殿下榻上送,阿姒心里不会难受?”
宁姒抿着唇,酸涩涌上心头,又很快被压下,“我与殿下注定有缘无分,何必强求呢?更何况……就算殿下不嫌弃我,娶了我,将来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终归会成为一对怨偶……我不愿与他互相折磨一辈子,还不如现在分开得好。”
顾樱默不作声,轻轻拢着她冰凉的手,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笑着逗了逗她,让她开心些。
好歹是怀了孩子的人,形销骨立的,肚子都不太明显,着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宁姒在顾樱的安慰下,总算安了安心,暗自在脑海里琢磨着以退为进的法子。
彩绣想留在端王府也是好事儿。
她正好可以服殿下将她留下来,若殿下不肯要,那她再替他挑一挑其他姑娘。
……
好不容易等到宫中晚宴,君臣同乐,热闹一堂。
天启帝与绾妃坐在龙椅上,倒让独自坐在凤椅上的苏皇后像个笑话。
宴会到一半,苏皇后便离开了。
热闹是绾妃的,其他宫妃什么也没有。
顾樱觉得,做皇帝的女人的确很可怜,宁姒选择不嫁给李灏是件好事。
世家贵女们掐尖冒头,争相表现,就是为了博在场王孙公子们一笑。
顾樱神色若定的坐在世子身侧,不动声色的观察这宫宴上的每一个人。
陛下起来病弱了许多,嘴唇泛着乌黑,眉头微蹙,精神不大好,太医院的太医们天天为了皇帝调养身子,也不见起色。
绾妃光鲜亮丽,打扮得花枝招展,笑盈盈的着底下的热闹。
身为禁军都尉的夏自溪自然寸步不离的守卫在陛下和绾妃身边。
他目不斜视,若不是顾樱知道内情,实在想象不出此人竟然与绾妃有染。
端王殿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温文尔雅,君子风度,病弱之中却带着几分林下之风,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对宁姒的掌控。
许久不见李漾,今日的他格外意气风发,鞍前马后的在天启帝和绾妃面前表现。
顾樱收回目光,托着腮,将一杯热茶端起来,正要准备喝。
赵长渡抬手拦住她,宠溺道,“阿樱,忍一忍,莫要喝茶。”
顾樱反应过来,她如今有头疼病,喝了这茶,怕是会一夜无眠。
她笑着将茶杯放下,却没注意李漾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晚膳结束后,才到傍晚,璀璨的云霞静静的在天边铺展开来,夕阳如火,绾妃提议让大家一块去畅音戏,到了夜晚,还有灿烂的烟火表演。
顾樱和顾霜兴致缺缺,都对那些没兴,还不若姐妹两个找个地方好好吃些果子糕点喝两壶热酒体己话。
赵长渡出两人心思,摸了摸姑娘柔软的头发,嘴角轻扬,“此间无聊,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这话正中顾樱下怀,“陛下应该不会什么吧?”
着姑娘圆亮乌黑的双眸,赵长渡心也跟着软了几分,笑意温柔,“不会。”
“那你走么?”
“我还得有一会儿,陛下有事要与我商讨,阿樱先回。”
男人大掌落在女子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