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在平江城的那处城隍庙里有着怎样的故事。
苏氏家主苏梓只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因为王正金钟没有回来。
不是那个夜里没有回来,而是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与王正金钟同时消失的,还有原本布置在平江城里的许多的皇城司的谍子们。
苏梓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他只是隐隐觉得这春日的风,似乎又有些微寒。
……
昭化二十四年三月初四。
夏花和林子枫二人离开了银钩画舫。
林子枫的服务依旧非常周到。
他买了两匹极好的马,也准备了一些干粮,二人打马离开了平江城,向江北而去。
蜀州古道。
李辰安一行也在一大早拔了营,准备启程继续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前行。
“丞相呢?”
昨夜坏了好事的驴精显然知道了主人的滔天杀意,它竟然没有回来!
许是骑惯了那头驴,也或许是骑在驴背上能够搂着萧包子的蛮腰,能够有那种温玉满怀的感觉,李辰安首先想到的就是丞相。
以往时候,那货会躺在营帐旁边睡觉。
昨儿一宿未归,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山里可有着许多猛兽,李辰安有些担心那货会不会成了那些猛兽的食物。
萧包子也四下里望了望,脸上并没有多少担忧,她嘀咕了一句:“丞相怕死得要命,也狡猾得要命,要将它给找回来,就只有让美人去了。”
萧包子摸了摸肩头上的那只海东青,又冲着那只海东青了一句:“去将丞相给我抓回来!”
就在宁楚楚等人惊诧的视线中,这只海东青展翅而起,片刻之后消失于丛林之间。
李辰安颇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只鸟如何带回那头驴。
他向了萧包子,问了一句:“昨儿试探得如何?”
“那中年汉子大致是三境中阶的身手,他爹大致是三境下阶……反倒是那汉子的妻子,那个叫冬娘的女人……用的两把杀猪刀,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
萧包子沉吟片刻,“她的身手大致在二境中阶这样子,或许更高。”
“武功招式和蜀州锉刀堂的三十二路断魂刀有诸多相似之处,她或许就是蜀州锉刀堂的人!”
李辰安一怔,锉刀堂?
叶破就出至于锉刀堂。
叶破的母亲还是锉刀堂的大当家,与师傅吴洗尘算是旧识。
他想了想,正要向那处茅屋走去,却不料昨日夜里在那棚子下饮酒的四人这时候也不知从何处走了进来。
其中一汉子拔出了腰间的一把厚背九环刀,冲着那茅屋就吼了一嗓子:
“杀猪的,欠北侠公子羽的三十斤猪头肉,该还了吧!”
茅屋里没有声音。
那汉子迟疑三息,大步走了过去。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举起了手里的刀,一刀劈在了茅屋的柱子上。
其余三人也都拔出了武器,砰砰砰砰几下,那茅屋的四根柱子被砍断,茅屋轰然倒塌。
然而,里面并没有人。
那四人显然吃了一惊,除了那处灶台还有那两张破床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握刀的汉子忽的举起了刀:“跑了……追……!”
四人拔地而起,片刻消失在了古道之上。
李辰安也惊讶的向了萧包子:“啥时候跑的?”
“我也不知道呀,昨儿晚,睡得挺香。”
“给了他们多少银子?”
“八十两。”
李辰安点了点头,没再去问这事。
这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这一家子拿到那些银子就已离开了。
他仅仅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