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下酒馆的后院。
那处凉亭中的石桌子上摆上了一具酒炉和五个颇为精美的酒杯。
酒,自然就是最好的画屏春了。
翠花做完这一切并没有离开。
倒不是真为了要那工钱,而是刚才少爷问这是上了哪家的儿男还没有告诉他呢!
少爷既然答应了为她主婚,那这事现在就得必须告诉他!
不然等他去了京都一忙活,恐怕就会忘记了。
而自己就算是去了京都……那时候他已是宁国的皇帝了,再想见他一面可就不容易了。
再,翠花可也是个心思儿玲珑的姑娘,此刻对少爷起李花,想来也会让少爷对花哥哥重视两分。
这对于花哥哥的前程,是有极大好处的!
翠花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炉子,这才又向了李辰安,脸上并没有羞涩。
她极为认真的向李辰安道:
“少爷,算起来……你带着花哥哥来到四神庙巷子的那处棺材铺子这转眼便是两年时间过去。”
李辰安一怔,笑道:“是啊,时光匆匆便如白驹过隙。”
翠花眉梢一扬:“这个倒不是感慨那什么白驹过隙,而是……我,当年十五岁,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
不由李辰安惊叹,翠花又道:“而花哥哥,当年十八,现在、现在他已经二十岁了!”
李辰安愕然,他忽的狡黠的了翠花,“是啊,你不我都忘记了那大块头已到了该婚配的年龄……”
就在翠花期待的视线中,李辰安忽的一拍大腿,向了花满庭身边的那个面色有些黑的老人:
“韦老,您恐怕还没听过李花这个名字。”
“他是我这酒馆开业之初所请来的第一个人!”
“能够酿出这画屏春,能够将这酒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李花这子有着极大的功劳。”
“是我的下人,其实我从来没有将他当下人对待,而是视之为兄弟!”
韦老,便是越国的那位大儒韦玄墨!
他被乔子桐派了刀给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宁国的京都玉京城。
这才刚到玉京城,刚在太学院后院花满庭的院子里坐下,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他就又被花满庭给拽着,一路风尘仆仆从玉京城来到了广陵城!
天可怜见的。
花满庭的武功深不可测,虽年事已高但身子骨依旧还很是硬朗
可他韦玄墨,则是正儿八经的对武功一窍不通的老大儒啊!
这番舟车那是当真劳顿。
而更让他难受的是,他这一路问了花满庭许多的问题,偏偏花满庭这老家伙都是咧嘴一笑,顾左右而言它,没有实实在在的回答他半个问题。
他憋着一肚子的气。
直到见到了李辰安,他的心里这才微微好受了一些。
因为花满庭对他过最多的话便是:“你多!”
“李辰安!”
“他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
“年之后,你的所有问题,或许会迎刃而解。”
“因为就算是老夫现在对你起,你也不会相信。”
这意思便是观其行。
观李辰安成为宁国皇帝之后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乔子桐既然将他送到宁国,花满庭既然如此了,显然他们两个对李辰安治理宁国是充满信心的。
但这信心从何而来?
虽李辰安有着诗仙的身份,但治国却并不是写诗词文章!
治国,靠的为帝者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个极为清晰的头脑。
如此,才能察觉国之弊,才能对症下药,制定出解决那诸多弊端的政策。
对于李辰安的诗词,韦玄墨是极为欣赏的。
但对于李辰安治国……他则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