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宵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唐临宵揪着唐杰的耳朵,回到马车上,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差点害死老夫!”
唐杰一头雾水,委屈道:“父亲,你是不是中了邪?为什么过字据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唐临宵破口大骂:“蠢材!你把字据拿出来,仔细是谁买了伏龙山。”
唐杰连忙拿出字据,翻来覆去了半天,诧异道:“就是道尊啊?他写的名字是秦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唐临宵简直快气疯了,怒斥道:“当然有问题!你知道秦昊是谁吗?”
唐杰茫然摇头:“不知道。”
唐临宵一字一句,缓缓道:“秦昊乃是皇上的名讳!”
“皇...皇上?”
唐杰魂飞魄散,吓得六神无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到字据后,跟变了个人一样,对苏放十分畏惧。
若是皇上花一百两银子,从自己手中买下伏龙山。
那唐杰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他若是敢撕毁字据,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唐杰声音颤抖:“不对啊,皇上不是驾崩了吗?”
唐临宵眉头紧皱,道:“京师了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皇上驾崩了。可是,诸葛云从山海关回来,的清清楚楚,皇上安然无恙!”
“也许,皇上真的没死,悄悄回到京师。”
“儿子,只有你见过道尊!你仔细想一想,他是皇上吗?”
唐杰思索了片刻,连连摇头道:“父亲,您多虑了!皇上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道尊?这不通!”
“这...”
唐临宵有些迟疑。
朝堂和道门,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从古至今,没有皇上被奉为道门之主的先例。
唐杰继续道:“还有!皇上会做诗不假!可皇上懂武功吗?我可是亲眼所见,那道尊倒拔垂杨柳,力大无穷。”
唐临宵离开朝堂多年,并不知道鸿胪寺内,皇上代替道门跟佛门辩经,大获全胜。以及皇上跟货霍武比试力气,力能扛鼎的事。
在唐临宵的印象里,秦昊还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屁孩,一个不学无术,文不能武不能的废物皇帝。
于是,唐临宵眸光迸发寒芒,阴恻恻道:“这么!那道尊绝不可能是皇上!”
唐杰点头:“千真万确!”
唐临宵勃然大怒:“好啊!苏放居然敢跟人串通,冒充皇上!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唐杰欣喜道:“一定是这样!咱们差点又被苏放给骗了!咱们这就回伏龙山...”
“不!”
唐临宵断然摇头,脸上浮现出冷笑:“苏放一个商人,哪有这么大胆子,胆敢冒充皇上?一定是 有人在幕后指使!”
唐杰眼神一亮:“苏贵妃?”
唐临宵颔首,道:“一定是苏贵妃这妖女!擒贼先擒王,跟苏放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这就入宫,向太皇太后禀报,跟苏贵妃当场理论!”
“只要苏贵妃漏了嘴,我手中金锏可不是吃素的!定然要让这妖妃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