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藩王染上疯瘟,疯疯癫癫,整个京师人尽皆知。
不光是百姓们人心惶惶,害怕疯瘟肆虐,自己和家人染病,花钱去买白莲教的祈福灯,希望能保佑家人平安。
大臣们一样,也是人人自危。
不过,王爷生病,他们这些朝廷大臣,理应去探望。
前些日子,他们就准备了礼物,结伴前往各个王府,探望王爷。
他们由于怕染上瘟疫,不敢接近王爷,送上礼物之后,只能远观。
却也亲眼所见,王爷们疯的确实厉害。
堂堂大夏王爷,割据一方,当之无愧的枭雄人物。
却因为自己的不臣之心,先是被皇上软禁,现如今又染上疯瘟,朝不保夕。
这一幕,让大臣们都是唏嘘不已。
到王爷们发疯,大臣们心中同情居多。
张仲文眼神一亮。
他本来还在苦思,拉拢哪方势力,跟皇上和诸葛云抗衡?
结果,答案就自己送上门了!
皇室宗亲!
虽王爷们被皇上打压软禁,郁郁不得志。
可他们毕竟是王爷。
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封地,影响力都是有的。
若是他们跟西蜀王一样,安然回到自己的封地,影响力只会更大。
更何况。
张仲文帮着西蜀王秦无极话,向皇后求情,使其回到封地。
按照两人的约定,张阀可以拿到京师的官盐贩卖权。
西蜀有大量盐井,生产出的矿盐,占据了整个大夏盐业的九成以上。
在古代,贩盐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张阀就凭着这一条西蜀的盐路,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富贵绵延百年!
张仲文的脑子活络,浮想联翩。
自己仅仅是帮了西蜀王一次,就谋取了这么大的利益。
若是能帮着其他王爷都重返封地,他们不都要对自己感恩戴德?
利益之大,张仲文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当然,最重要的是。
张仲文趁着这个机会,拉拢皇室宗亲,跟自己站在一起,一定可以在朝堂上压制诸葛云,杀一杀他的威风。
当即。
张仲文眼珠一转,迈步跨出,拱手道:“皇上,王爷们患病之时,臣和其他大人一起去探望过王爷。”
“他们确实染上了疯瘟,癫的连家人都不认识,已经没有将他们强留在京师的必要!”
“还请皇上开恩,让他们回去封地,叶落归根。”
“天下人必定称颂皇上的功德!”
“史册上也会记载皇上的仁慈!”
“若是皇上不放人,王爷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在京师。只怕百姓会认为皇上冷血,天下失心...”
朝堂一片死寂。
大臣们瞠目结舌,冷汗直冒。
张仲文这一番话,异常犀利。
皇上放了人,就是仁慈的有德之君,名垂千古。
不放人,就是冷血残暴的昏君暴君,遗臭万年。
对于皇上来,什么最重要?
自然是民心!
想要得民心,不光要给百姓们办实事,让百姓安居乐业。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立人设。
只要皇上的人设立得好,哪怕是昏庸无能的皇帝,也会落得一个无为而治的美名。
若是运气好,任用几个贤能之臣,稍微干出来一点政绩,中兴之主、千古明君的名头,就接踵而来。
反之。
若是人设立的不好,哪怕是祖龙这样的千古一帝,也被骂成暴君,遗臭万年。
皇帝靠谁立人设?
首先是儒门这些读人。
读人的杆子,比刀还要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