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心?她要办喜事了?”沈雨燃惊喜道,“定的哪一家呀?我认识吗?”
当初宋绮心离开东宫后,在京城的亲戚家里寄居了一阵子,家里催她定亲催得急,她不想再被人摆布婚事,便学着沈雨燃的样子想自己立起来,来槐树巷这边置了宅子,又开了工坊为如意坊供货。
如意坊生意起来之后,她那间工坊也是经营得有声有色。
她承诺过工坊只给如意坊一家供货,不过她是个心思活泛的人,不会把家当都压在一处,工坊挣钱之后她又在京城里租赁了个铺面开了家绸缎庄,如意坊这边帮她介绍了不少客人,才开了半年,绸缎庄已经回了本钱。
这样聪慧果断的女子,也不知道会相中什么样的男人。
“你当然认识了,跟你还有关系呢。”紫玉笑道。
“啊?”这回沈雨燃真是诧异了,她和宋绮心都认识的男子屈指可数,宋绮心能嫁给谁,“到底要嫁谁?”
“凌风公子啊。”
“沈凌风?”沈雨燃愕然道。
这两个人在沈雨燃心里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居然要成亲了?
不过,细算起来,沈凌风在如意坊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他读不及沈砚,在国子监旁听亦有些吃力,所以他加倍用功,从国子监下学便在如意坊里读。
如意坊忙碌的时候,他也会从旁帮忙。
那时候宋绮心常进常出的,两人想是就对上眼了吧。
怪不得……
沈雨燃知道沈凌风读刻苦,时常叫他无需到铺子里帮忙,他却积极得很,还时常带着李叔出去跑腿……跑得不就是花圃和工坊么。
“那会儿我只留意了阿砚和瑾儿,倒没想到他们……”沈雨燃自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没想到被这两人瞒得严严实实,她望向紫玉,“你可曾瞧出什么没?”
紫玉摇了摇头,不无感慨道:“宋老板这个人你知道的,绵里藏针,深藏不露的,谁知道她几时相中凌风公子的?”
“未必是她相中了凌风,许是凌风相中了她呢。”
宋绮心貌美、聪明,家世也很好,唯一的不足便是同沈雨燃一样,幼失双亲,倘若她与沈凌风两情相悦,不失为一桩美事。
“也许吧。”紫玉还是觉得是宋绮心先上沈凌风的。
“凌风这两年都是在江南过的年,喜事是绮心告诉你们的?”
紫玉点头:“她来要回江南一趟,我问她回去做什么,她才是要去成亲。年前做新衣的人多,她那绸缎庄生意好得不得了,她舍不得走呢。”
“凌风离开京城有些日子了,只怕他们二人一直有信往来,这么久还能求娶,想是真动了情。我得赶紧备一份礼。”罢,沈雨燃又向紫玉,“你呢,我给你备的嫁妆什么时候能用上?”
“等着吧,等着缘分到了,我自然会向你讨要的。”阅宝屋
见紫玉得这样轻巧,沈雨燃知道她如今主意大得很,也不催她,只跟她起了别的事。
有萧明彻和紫玉的陪伴,沈雨燃正月里过得格外舒心。
到了元宵节那日,因知道沈雨燃想去灯会又不能出门,萧明彻便命人在东宫里张灯结彩,又把萧妙瑾、沈砚、云颖初、沈墨、容蕊还有傅家、如意坊的一帮子人都请进东宫里来热闹。
萧明彻出手阔绰,设的彩头极大,众人投壶、猜灯谜都格外起劲。
沈雨燃和云颖初皆有孕在身,坐在朝华宫的廊下其他人玩闹。
她平常在东宫都是素面朝天,今日难得起心思装扮,敷了薄妆,堆起高髻,又在眉心点了一朵清丽的梅花。
廊下摆着炭炉,两人身上搭着厚厚的毛毯,即使吹着风也不觉得冷。
“颖初,你现在有三个月了吗?”沈雨燃有孕后就足不出户的,除了进宫,再没去别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