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皱起眉，视线盯着她的脸蛋：“记得，继续。”

宁暖垂着眼眸，半天才抬起视线来，着他的眼睛：“商北琛……你娶她吧。”

商北琛：“……”

宁暖咬了咬唇，脸蛋淡凉如水地再了一遍：“按照你外公的意思来做，求求你了。”

商北琛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绷紧的神色和表情都要裂开一般，几度发生了变化。

医院氛围多数时候是安静的，这股氛围，无形中似乎能使人再生气也发不出脾气来。

男人眸色暗了下去，嗓音低哑，出这句话时喉结动了动：“暖暖，你知道我娶别人，这代表什么吗？”

她知道。

同时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每想一下，心脏都要无形的被穿出一个孔。

他眼神里似藏着一片漆黑深海，不动声色，没有一句废话：“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告诉你……身在低谷的人，可能谁都像救赎。”

商北琛的家世、事业、学业，从来都不存在低谷。

他这辈子唯一的低谷，是情这条路上出现的，譬如现在。

“你也知道，我是个会对自己妻子忠诚到底的男人……还有，暖暖，我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清楚，也聪明，你很清楚的知道，那位我要娶的女人也是这件事的帮凶，你认为我肯定讨厌她，唯独不会对她忠诚。可是眼缘这回事，谁又能得准？我有很大概率，会上那个我娶回家的女人。”

宁暖脸色一白。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商北琛视线一直在她脸上，甚至是很直接，很平静地注视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透。

宁暖没勇气跟他继续对视，只好低头来掩饰真实的情绪。

她低头了在她面前玩耍的可宝贝！

男人的语调不紧不慢，语气不温不火，启唇逼问道：“如果是这样……你还让我娶她么？”

宁暖一时间不出话来。

如果换成将死之人是自己的母亲，而商北琛是她这个角色……那他会甘愿让她母亲，也就是他的丈母娘去死，始终坚持要得到这段情能有个圆满的结局么？

商北琛不会。

宁暖闭了闭眼：“我可能……你还没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吧，我怕商叔叔为这件事死了，我会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所以到了今天……我已经不知道跟你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了，你就当我受不得委屈，也受不得累。”

“嫁给我，成了没有意义？”商北琛知道这不是她心中所想，可亲耳听到，还是瞳孔一缩。

浑身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