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有求而不得的姑娘?
这话刚出口,孟瑾瑶就后悔了,恨不得拿针线提前缝好自己这张嘴,这样就不会出这种不中听的话出来,专揭人伤疤那么缺德。
顾景熙听了这话,怔愣了下,只觉姑娘这问题来的莫名其妙,神色怪异地觑了觑她,随后淡淡回了句:“我没求过。”
没求过?
孟瑾瑶微愣,没求过是何意?是想求,但还没付出行动去求,所以是没求过?
她忽然有点替顾景熙觉得可惜。
这男人学识才能拔尖儿,模样俊美,家世也是极好的,但因为有隐疾,连心的姑娘都不敢去追求,最后生生错过了。
顾景熙被她怜悯的眸光得浑身不自在,不明白姑娘忽然可怜他做什么,他若有所思,问:“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孟瑾瑶忙不迭地摇头,矢口否认:“我没有,夫君别多想。”
姑娘目光游移,没敢正眼跟他对视,十成是心虚没有实话。
顾景熙微微蹙了蹙眉头,再次问:“夫人,你我是夫妻,有何事不能?”
孟瑾瑶语气迟疑:“我了夫君会生气吗?”
闻言,顾景熙眉梢一挑:“你做错什么了?”
孟瑾瑶连忙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那我生什么气?”
顾景熙着,无奈失笑,不明白这姑娘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他们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他也不曾对她动怒过,自认为也算是什么都依着她了,毕竟她年纪,事不必跟她计较,而大事自己也自有决断,不必她操心。
孟瑾瑶斟酌着回道:“夫君,那套梅花样式的羊脂白玉头面,我上午在房里见了。”言罢,她抬起眼眸观察顾景熙的脸色变化。
顾景熙愣住,见姑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试图在他脸上到想到的情绪。
须臾,他猛然想起前天晚上的事,那时凝冬给他盛饭时,将饭碗粗鲁地搁在他面前,姑娘当时替凝冬解围是想起已去世的长辈心情受影响,而他也信了。
现在结合情况而论,凝冬是对他有意见。
前天晚上在用晚饭前,他去库房找一幅字画,还是凝冬帮他找的,他带走字画的同时,还将那套头面也一并带走。
这样来,姑娘是早就出了端倪,在他婉拒姑娘用那套头面的时候就已出端倪,难怪那天晚上会忽然间玩到子夜时分才回来,且还喝了酒。
难不成,这姑娘是吃醋了?
这个想法让他再次愣住,直觉告诉他,这姑娘不会为他的事吃醋,毕竟他们成婚都是赶鸭子上架似的,姑娘对他并无感情。
但转念一想,哪个做妻子的得知这种事之后,还会无动于衷?
着眼前的姑娘,他心底掠过一丝异样。
孟瑾瑶着他脸色变了几变,心底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问他:“夫君,那套头面你以前是不是要送给别的姑娘?”
顾景熙坦诚回答:“是。”
孟瑾瑶脸色一顿,明明早已猜到答案,可听到他亲口出来,心情还是有一点点微妙。
反正都已经问了那么多了,她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夫君是想送给哪家的姑娘?”
顾景熙回道:“梅家。”
梅家?
孟瑾瑶只是微微愣了下,没有多惊讶,顾景熙的前任未婚妻就姓梅。
她和凝冬、清秋先前就有过猜测,感觉那套头面很有可能是顾景熙要送给前任未婚妻的,现在在顾景熙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不过也是啊,梅花样式,那么明显的标志,其实也不必猜测了,只是她们当时没想太多。
顾景熙温声道:“夫人别多想,我与她并没什么,且她早已嫁人,随夫君到外地赴任了。”
“那这套头面,是夫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