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
顾景熙明显感觉姑娘最近变了,偶尔会去给他送午饭,在他面前似乎活泼了点,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跟他相处的时候也亲昵了许多,偶尔还会跟他提点要求。
譬如现在,他正准备下床,衣袖就被身边的姑娘给拽住了,他转头望去,就到姑娘缓缓睁开惺忪睡眼,还打了个哈欠,努力睁着眼睛,迷迷瞪瞪地着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顾景熙见了,柔声问:“怎么了?”
“馄饨。”
姑娘刚睡醒,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尾音,仿佛是在撒娇。
顾景熙听了,心头一软,感觉自己养了只馋猫,每回让他买东西都是吃的,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好,老徐馄饨铺子的馄饨是不是?等散值回来就给你带。”
姑娘听到满意的答复,“嗯”了一声,马上重新进入梦乡。
见状,顾景熙莞尔笑,拉过一旁被她蹬开的薄被,往她肚子上一盖,正要下床时,发现袖子被她拽住抽不出来。
着已沉睡过去的姑娘,顾景熙也没辙,总不能强行把袖子抽回来,只好舍弃上衣,将衣服脱下,换上别的衣服,穿戴整齐后洗漱一番,用了早膳便去衙署当值。
等孟瑾瑶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拽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寝衣,一脸茫然,好半晌才想起到底怎么回事,也约莫能猜到自己手里会拽着一件寝衣的原因,嘴角又不自觉的上扬,传了丫鬟进来侍候。
清秋和凝冬进来,就到自家夫人笑容满面,她们也跟着露出笑意,最近夫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她们也知道,那是因为侯爷。
侯爷和夫人最近关系越发亲近,侯爷会时不时的给夫人买吃的、用的,夫人在侯爷面前也更放得开了,但两位主子谁也没有主动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这大概是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也是,真正的也不是挂在嘴边的,是用行动证明的。
孟瑾瑶与顾景熙之间的变化,也传到了大房、二房那边,众人甚是诧异,主要是顾景熙平时什么性子他们清楚,忽然间对姑娘家这般好,那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最高兴的,莫过于顾老夫人了,甚是欣慰自家那不知情不知的榆木疙瘩儿子越来越开窍了,懂得体贴媳妇,哄媳妇高兴了,夫妻俩相处越发融洽,总算像对正常的恩夫妻了。
顾老夫人感慨一声:“曜灵可比他父亲强多了,他父亲都不会这样体贴人。”
冯嬷嬷道:“那都是老夫人教得好,您时常叮嘱侯爷要好好待夫人,侯爷听得多了,慢慢的自然会开窍。”
“那倒是。”
顾老夫人甚是赞同的点点头,她可不像她那婆母,她那婆母就是个不会教儿子的,同时也见不得儿子对媳妇好,偶尔婆母到夫君待她好就会吃味,然后转头就给她夫君上眼药,非得让她受憋屈心里才舒坦,气人得很。
当然了,只要婆母没见夫君待她好,就不会吃味,在曜灵的份上,婆母待她还算和善,毕竟曜灵从就聪明机敏,婆母对曜灵这孙子极为喜,而曜灵又是个会护着母亲的,哪怕祖母对他再宠溺,在曜灵心里也是母亲更重要一些,婆母哪能让自己成为孙子讨厌的对象?
现在想想,幸好她在成婚的第十年生下曜灵,不然这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婆母她处处不顺眼,两个妾室明里暗里嘲讽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丈夫从不参与这些女人之间的斗争,作壁上观。
宋馨宁来长兴侯府寻孟瑾瑶,顺便将自己酿的果酒送一坛过来给孟瑾瑶。
她刚坐下,就到孟瑾瑶头上的金簪,那朵秋海棠栩栩如生,她先是一愣,旋即笑:“阿瑶,你们家顾侯爷眼光真不错,你戴这金簪果然好,显得雍容华贵。”
孟瑾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