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合卺礼,孟冬远离开新房去招呼客人。
去凑热闹新娘子的女子满足了好奇心,也纷纷离开了新房。
孟瑾瑶和孟瑾玉是走在最后的,有嬷嬷向董氏介绍了她们姐妹,姐妹俩向她见礼过后,短暂交谈了几句才离开。
离开新房后,孟瑾玉目光沉沉地睨着孟瑾瑶,方才孟瑾瑶对那董氏态度如此好,很难不让她怀疑孟瑾瑶想拉拢董氏对付她。
孟瑾瑶被她那阴沉沉的目光得浑身不自在,扭过头去,就迎上她阴冷的眼神,直接问:“二妹妹这吃人的眼神还怪可怕的,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孟瑾玉被她这话噎住,收回目光,须臾又扯了扯唇角,嘲弄道:“大姐姐,你方才那一声母亲,可真是喊得真心实意啊,我母亲养育你十几年,你都没如此真心实意过。”
孟瑾瑶笑问:“那你怎么不你的好母亲都做了什么好事?”
她跟董氏目前没有过节,董氏刚嫁进孟家,也没做什么坏事,即便是继母,她也该尊称一声母亲,无冤无仇,同样都是女子,何必给人难堪?况且今日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不给人家脸面,那可真是初见就结怨了,至于日后会如何,那也是以后再。
孟瑾玉听了她的问话,瞬间哑口无言。
孟瑾瑶淡声道:“二妹妹,今日是父亲大喜的日子,破坏父亲婚礼的不孝女我可担不起,二妹妹也好生掂量着点。”
闻言,孟瑾玉面色一紧,父亲对继母的喜劲儿,若她做错了什么失了父亲的心,父亲估计会被继母撺掇,随意给她寻个婆家,等她孝期满了就把她嫁出去。
孟瑾瑶没再搭理她,准备回到宴席上用晚宴。
路上,孟瑾瑶忽然听到有人在讨论她父亲的事,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缓步走过去,没想到还真听到点有用的内容,其中还涉及到她母亲。
“来孟伯爷还是喜欢原配夫人啊。”
“何以见得?”
“董氏的气质就酷似原配周氏,既温婉又带着卷气,先前的孙氏只是着温柔而已,没有卷气息。”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我以前跟孟伯爷的原配夫人来往甚密,对她也算是熟悉,虽然时隔多年,但她是什么样的气质我还是记得的。”
“这孟伯爷还真是长情。”
“前面人多,我们先不了。”
……
孟瑾瑶听着那俩人的议论,不由得蹙起眉头,她没见过母亲,只见过母亲的画像,不过那幅画像被孟瑾玉抢了去撕烂了,她气得跟孟瑾玉扭打在一起,孙氏得知后,端起慈母姿态,训斥孟瑾玉调皮,又找了画师给她重新画一幅,可也只是画了个模样,却画不出神韵。
她这新任继母董氏,气质的确像她母亲,但若她父亲有多喜欢她母亲,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她父亲那时候只喜欢孙氏,现在董氏的气质酷似她母亲,大概也是巧合罢了,她父亲估计已经忘了她母亲什么气质了。
宴席上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晚宴进入尾声。
没过多久,宴会散席,宾客们纷纷离去。
孟瑾瑶和顾景熙留下来跟孟冬远话没兴,他们几乎是第一批离开的宾客,出了永昌伯府,直接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离去。
孟冬远有过前两次成亲的经验,这次他悠着点没有被灌醉,不然耽误洞房花烛,当到女儿与女婿这般离去,他脸色僵硬了一瞬,马上又扬起笑容去跟其他宾客话,与宾客们相互恭维,目送宾客们离开。
所有客人都离开后,孟冬远忽然问了管家:“大姑娘这次送了什么贺礼过来?”
管家恭声回道:“大姑娘送了一架屏风。”
孟冬远听罢,当即就皱起眉头,语气不悦道:“真是逆女,把她养那么大都白养了,整一个白眼狼,去年我生辰时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