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不一样,中原里可没有草原的大巫。要想短时易容,便如那常九郎神鹿子,以剐脸皮为手段。”
“那神鹿子?”
“柔然王庭,被北渝王整个打烂。柔然人无以为家,而神鹿子亦是柔然人。当初死守河州之时,我便特意留意了此人。在战后发现,这人并没有死。再联想到易容之事,我脑中一时冒出了他的名字。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情报,还需夜枭的下一轮情报。”
徐牧沉默了会,在旁坐下。
“伯烈,若是如此一来,北渝与西蜀的和谈,会不会提早结束。”
“和谈之事,双方并没有定下限期。但实则心里都明白,二者都需要缓冲的时间。哪怕没抓到沙戎王,我猜着短时之内,常胜也暂时不会开战。”
徐牧松了口气。
“前几日,我与狗福去了一趟江岸。水路是通到鲤州与司州交界,并无太大的问题。唯有那处浅滩,是眼下最紧要的。伯烈也知,若有浅滩堵江,海船无法渡来。”
“这世间的谋略,分为正奇。但不管西蜀北渝,或天下的谋者,都擅长出奇,出其不意,直击对方的软肋。而正,则为阳谋。主公,我已心生一计。”
“何计。”
“江河入海,自西往东。”东方敬声音里有些叹息,“如此一来,我等只需在上游,譬如定州与壶州之间的苏江,或是鲤州北面的支流河,放出人兽之尸。另外,再传出伪情报,我西蜀定州,骤发了瘟疫。”
“这般的话,顺流而下的人兽之尸,若是撞了浅滩搁住,北渝人那边,便会自己凿开浅滩。”
“伯烈,纪江如此之宽,尸体未必能撞到浅滩。”
“多杀一些。”东方敬语气不变,“主公莫忘,上一回,凉州的董氏叛乱,尚有数百人被关押。再捕一些山兽,同时放入江里。不管如何,只要情报放出去,北渝人会害怕的。再者,眼下常胜不在司州,是最好的机会。那位柳沉,到底了,终归不如常胜,他大抵是读得多,但远没有常胜那种成长起来的老辣。”
“无常胜在,大事可期。”
“北渝人害怕瘟疫,无需主公出手,他们自个便会凿滩了。我倒是希望,杀个几十囚徒,便能解开这个局。毕竟再怎么讲……”
东方敬垂下头,闭上眼睛。
“吾东方敬……又行了减寿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