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弟弟。你这价格我有点无法接受啊,你能不能涨点?四百五十文怎么样?”吴荡寇心中大怒,但却又不敢翻脸,只能愁眉苦脸,略带讨好的对吴年道。
其他旗、大户纷纷跟上,附和吴荡寇。
吴年却是一步不退,故作为难道:“诸位哥哥。要知道今年蒙元人极可能南下,要是辽东失守,我这钱也就泡汤了。我承担了风险,诸位哥哥也得退让不是?”
“三百文钱,你们要卖。就卖。不卖。就当我没。”
吴年的这句话真是厉害。从陈金石开始蒙元人会攻破辽东之后,这事情就越传越邪乎了。
这三人成虎,人们听的多了,仿佛蒙元人就像年兽一样,日子到了准来。
旗、大户们只觉得头晕目眩。觉得如果今天不贱卖田,那明天就会后悔一样。
“卖了。”吴荡寇急的冷汗都流出来了,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当他开口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仿佛是抽走了所有骨头一样,瘫软在了椅子上。
这吴家积累的近百年的田产,就这么被我贱卖了。
随着吴荡寇开的这个口子,旗、大户们纷纷开口,争先恐后,生怕卖的晚了,吴年就不买他们的田了。
“慢慢来,慢慢来。我家有的是钱。”吴年呵呵笑着安抚着旗、大户们,然后让管家去搬来桌,文房四宝,当即写好了契约,然后就送去百户所过户。
现在以他在百户所内的地位,这种事情当天就能办成。
随即,吴年让管家与这些人扯皮,买下了多余出来的奴婢。不过他不买一个奴婢,是拖家带口的买。
一个奴婢容易跑了,拖家带口就不容易跑了。
没过多久,这些旗、大户们就离开了吴府,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手脚发软,就像是纵欲过度一样。
但他们又是松了一口气。
这烫手山芋的田给卖了,还卖掉了部分的家奴。换成了金银细软,这样一来蒙元人南下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轻装上阵,快速的逃离辽东了。
这么一想,他们就精神了许多。
很多人还在心中嘲笑吴年。
我们可以轻装上阵跑路了,你吴年低价吃了我们的地,有什么用?
堂屋内。吴年坐在椅子上,着管家坐在椅子上,对着桌把算盘打的震天响。等管家放下的时候,吴年笑着问道:“我买了多少田?”
“整整三千亩。”管家的脸上已经冒汗了,结结巴巴道。
这整个北山堡百户所外,也不过是一万多亩田。好家伙,有三成它姓吴了。
今天他算长见识了,什么叫巧取豪夺。
吴年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过头对身旁的章进道:“我用三百文一亩的价钱,买了三千亩的田。”
“恭喜旗大人。”章进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抱拳道。
乱世来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这帮当官的,也活该被宰这一刀。
“有多少奴婢?”吴年精神奕奕的又问道。
“总计三十八户,将近三百口人。”管家低头了一下记录,才抬头道。
“这一下,我的家奴就有一千多人了。差不多是北山堡内军户数量的一半了。不过我买了这么多的田,也确实需要他们照顾。”
吴年呼出了一口气,心情十分舒畅。
“按照计划。马上去购买棉花种子,人力不足的话,请北山堡的军户们帮忙耕种。记住。给工钱要足,该管饭就管饭。当官的可以欺辱,百姓不能欺辱。”
他到最后,脸色严肃了起来,双眸寒光闪闪着管家,道:“若你敢做什么动作,我便宰了你。”
“人不敢。”
吴年这一身杀气,管家哪里承受得住,吓得他立刻跪了下来,磕头连不敢。
“嗯。”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