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功高震主,老皇帝必然要将利剑收归己手。
思及此,宣长渡心绪愈发不稳,恨道:“裴侧君的意思是,时兮的死与陛下的削藩圣旨有关?”
裴归尘深谙服之道,不答只道:“大福楼船起航那日,阿宝初见时则镜却矢口喊出孟观镜,近日来,又将时则镜藏匿于楼船,两人关系扑朔迷离……”
这番话,令宣长渡开始发挥想象力。
而裴归尘意味深长,似是而非:“若是,阿宝利用时则镜掌控时兮,再将时兮嫁给宣王,用枕边风控制楚越水师?”
宣长渡凛然心颤。
裴归尘像条嘶嘶吐信的毒蛇,继续蛊惑道:“宣世子可曾想过,登船遇到阿宝之前,时兮同宣世子情意绵绵,互许白首偕老。但见了阿宝,时兮便似换了个人。”
至此,宣长渡已然动摇。
遇到公主之后,时兮确实神色忧虑。
一想到阿宝欲利用时兮,而时兮宁死不从,宣长渡便背冒冷汗,攥紧了戏台围栏,“为何提醒本世子?”
裴归尘冷面幽幽。
阿宝曾让宣长渡、赵川策和轩辕凤燃,秘密消失数日。
轩辕凤燃,自是无法探试。
赵川策傻乎乎一心扑在阿宝身上,亦难策动。
他只能从宣长渡口中问出,那件事的细节。
但此刻,并非好时机。
裴归尘只道:“公主风流,我想报复报复她罢了。”
宣长渡几乎是同情地了眼裴归尘。
心里,只剩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