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在蒸饺身旁呆了好一会儿,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了南晚烟曾经住过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还原封不动地保留着南晚烟在时的样子。
他侧卧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好的脸庞枕着一方软枕,双手紧紧抱住身侧的被褥。
缓缓闭上眼,顾墨寒深吸一口气,鼻尖好似还萦绕着南晚烟身上淡淡的药香,每当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身边的一切都留有南晚烟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
如若不然,他紧绷的神经总会提醒他,他还没将她找回来,他还不能休息……
两个月了,他似乎得了一种睡不着的病,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松下来,得到一些休息。
月色沉沉如水,顾墨寒不知不觉间卸下满身戒备,缓缓睡了过去。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他紧蹙起眉头,却感觉自己的眉心被人轻轻展开。
恍惚间睁开眼,顾墨寒见怀里,南晚烟正浅笑着躺在那儿,伸手为他抚平了焦虑。
“晚烟?”他又惊又喜,立马激动地拥住了怀里的柔软。
一切都真实地可怕,女人无骨的蜂腰,发间淡淡的药草香,还有她的体温。
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绪,将头埋在南晚烟的颈窝处,狭长的凤眸激动不已,甚至有几分痛苦之色。
“晚烟,晚烟,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我错了,回到我身边吧,我和孩子都很想你,你要找男人的标准,我都在慢慢的接近,求你回来好不好,哪怕是回来我一眼,让我知道你和孩子平安无事……”
这次,南晚烟竟反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他。
“墨寒,我答应你,再也不会离开了。”
“你也别总是皱着眉头,很丑的,到时候该把两个丫头吓坏了。”
南晚烟的安抚和触摸,仿佛刺激了顾墨寒的心弦。
压抑许久的感情倾泻而出,他欺身将南晚烟压在身下,凝视着她娇美的脸颊。
滚烫的掌心握紧了南晚烟的手,他低头吻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嗜血猩红的眼底,霸道而深情。
“晚烟……”
“嗯,我在呢。”南晚烟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顾墨寒的呼唤,双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脖颈,像是舍不得放手。
帷幄轻动着,一片春意盎然。
良久,顾墨寒心满意足地着南晚烟,侧过身将她搂在怀里。
可瞬间,一切都消失不见,仿佛过眼云烟般,在他怀里的,只有一床冷冰冰的被褥。
顾墨寒恍惚睁开眼,怅然若失的落寞在眼底沉淀。
顾墨寒平躺着,抬起手臂遮住双眼,斑驳错综的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原来是梦。”梦太美,现实太残忍,顾墨寒的心里空落落的,周围寂静无声,冰冷的可怕。
他忽然苦笑一声,俊美的脸上充满了自嘲,“可你终于舍得来我梦里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快要再次相遇了?”
月光清冷摇曳,他低语着问自己,又像是问晚风。
“晚烟,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
云恒将云雨柔送进了宫,特意在宫里瞎转悠了许久,却不料天都快黑了,云雨柔还没有被顾墨寒送出宫的打算。
他便打听了一下,知道云雨柔被顾墨寒亲自命人安排了住处,简直气到七窍生烟。
奈何他只是一个臣子,这会儿又是在宫里,什么话都不敢多,趁着夜色出了宫,回了少将军府。
云恒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一群黑衣人摁在原地。
他眸光一沉,双手反握住身后黑衣人的手腕,厉声呵斥道,“什么人竟敢夜闯本少将军的府邸?!”
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