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年拿着一块蓝色手帕捂着唇咳了几声,拿下来时,手帕上是一片猩红的血迹。
佣人发出惊慌的声音:“先生,这是你第三次咳血了…”
“要是…”
徐斯年摆着手,阻止她继续,“我没多久时间好活,那些医疗报告,都是假的,让她觉得我还有一丝希望。”
保姆噤声,悄悄擦了眼泪。
“等我回去后,要是今晚没撑过去,就告诉徐家所有人,对外界隐瞒我的死讯,墓碑上也不许刻上我的名字,在我坟前记得要种满,她…喜欢的…兰花…”
“要是她回徐家问,就…我…离开了帝都,去了国外治疗。”
“咳咳咳…”
保姆急着:“先生,你别再话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徐斯年没有再话,沉默下来,他自己的身体,只有他自己清楚。
当初火灾他是因为毒气入体,伤了五脏六腑,是他让人修改了医院的病例,让她误以为只是烧伤。
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他死了。
不知道她能够做出什么事来。
徐斯年已经时日无多了…
就在这几天。
现在他着还有几分精神气,都是到了绝境,回光返照…
徐斯年让人准备好了车,保镖抬着轮椅,下楼…
走出门口,裴歆兰在寒秋中抱着身体一直蹲坐在门口,没有离开,等徐斯年被保镖推出来,她才赶忙站起来。
“斯年…”
保镖将裴歆兰拦住,“现在这幢别墅是您的了,先生吩咐,以后不准你再踏进徐家半步。”
裴歆兰眼睁睁的着徐斯年被人送上了车,她想要追上去…拦在前面…
“我不要你离开…斯年…别丢下我…”
司机:“大少爷…夫人…拦着…”
徐斯年强撑着最后的力气了一句:“不管她,从她身边开过去。”
“好。”
裴歆兰着车从身边开过,要不是一旁的徐泽楷拉了她一把,这车会直接从她身上压过去。
然而就在半路上,徐斯年突然在车上吐出一口血来,后视镜…他到那道身影还在不停的追赶,跟了一会会,徐斯年着她摔倒在地,心口再次一痛…
商务车上准备的医护,已经开始对徐斯年做最后的急救措施…
裴歆兰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着那辆车快速的离开,她…哭的撕心裂肺。
车内…
医生对徐斯年做了一次又一次的电击。
几分钟过去,心跳电波,依旧没有任何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