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离开后,苏萦到了御花园,在关着两匹狼的窝边上有一个两人那么高的木笼子,笼子内养着两只有半人高的信鹰。
苏萦打开笼子将抓了只信鹰出来,将消息竹筒隐藏在它偌大的翅膀下绑好,随后将信鹰放飞。
当晚,信鹰就飞回来了。
苏萦吃了夜饭在萧烬他们都在沐浴时到了御花园将信鹰翅膀上的信取了下来,借着羊皮灯笼散发出来昏黄的光线一照,就清了信纸上的字迹。
罢,苏萦将信纸收好回到凤鸾宫中。
萧烬身着一袭月白色宽袍半倚在椅子上着手上的奏折,听见响动抬眸了她一眼,见她身上还穿着宫装不由道:“不是去沐浴了?”
“现在就去。”
萧烬着她走向净房的背影微微凝眉。
苏萦沐浴出来时,萧烬放下手中的折子拿过她手上的布巾给她擦拭着长发。
“刚才去哪儿了?”
“去御花园拿点东西。”
萧烬挑眉,“大晚上的御花园能有什么东西?”
“有件事之前一直没跟你,红魔你还记得吧?”
萧烬当然记得,红魔之前可是先皇手里的一把刀,一个插足前堂的江湖组织他原本是打算要办了的,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没抽出那个空闲去料理。
“恩,怎么?”
“被我收了。”
“什么?”萧烬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萦打了个哈欠道:“我是,现在,我是红魔的头儿了,明白?”
话是听懂了,但这个事实还是让萧烬十分诧异,“怎么回事?”
“就是被海岛的人救了之后,我又在海岛上遇到了红魔之前的头子,他被人背叛后认了我这个大佬,心甘情愿的把红魔交到了我的手中。”
所以他在京城因为她的安危都快愁死的时候,她在外面愉快的收弟?还一收就是一个大的?
“你在御花园养的两只信鹰是用来给红魔的人传信的?”
“恩,周轻发现苏玉颜今天突然往花楼里去了,我觉得奇怪就传信给红魔的人问问,那花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这么快就查到了?”
“恩,是江宁王的长子,萧世航。”
江宁王自先皇登基后就一直在京中做闲散王爷,早年也不是没在朝堂上任职过,但因为为人实在懒散,办糟了不少事后先皇就把他打发回去了,为了安抚他不落人话柄也给他赏赐了封地,但江宁王这些年一直都没去封地都在京里待着。
江宁王生了两个儿子都没让入仕,长子萧世航经商,次子就在封地负责管理,这些年倒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萧世航开花楼这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苏玉颜怎么跟他扯上了关系,若是萧世航上了苏玉颜以他江宁王长子的身份完全可以过府求娶,根本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
要这其中没点见不得人的事,苏萦是不相信的。
而且苏玉颜是在她封锁了苏玉伦的院子后就往花楼去的,难道苏玉伦变成现在这样当真是苏玉颜在背后搞的鬼?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苏萦没办法下定论。
就是不太想得通,“苏玉伦若是死了,受益最大的人是谁?”
萧烬微微凝眉,拿了木梳给她梳着及腰的长发。
不管是文臣还是武臣总是要有一个当头的,苏玉伦这些年在职是发展了一批人跟着他的,这批人如今跟靖国公处在对立面,若是苏玉伦倒台了,受益最大的当属靖国公一脉。
“苏玉伦一死,朝中的文臣就会渐渐偏向靖国公。”到时候就真的是一家独大了,如今的靖国公一心为国,但他的子子孙孙谁又能保证会没有二心?
这也是萧烬一直都没有动苏玉伦的最大原因,帝王之道,在用人,在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