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梯“叮——”一声轻响到达顶楼,沈时砚牵着沈鹿溪出去,陈北屿和薛三跟在后面。
来到总统套房内的起居室,沈鹿溪去冰箱里给陈北屿拿了喝的,又去泡茶,沈时砚则让陈北屿随便坐,然后,自己去拿过沈鹿溪手里的茶叶,低柔的嗓音无比宠溺道,“走了一下午,你都累了,去坐着让我来吧。”
沈鹿溪,“......”
她也没走开,就跟沈时砚一起,两个人泡了茶,端去起居室。
“学长,喝茶。”沈鹿溪。
“陈先生,有事首。”沈时砚搂着沈鹿溪坐下。
陈北屿端起茶,轻啜一口,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沉默几息,他放下茶杯,向沈时砚和沈鹿溪开口道,“沈先生,你能不能放我岳父岳母一马?”
放我岳父岳母一马!!!
沈鹿溪着陈北屿,又向沈时砚,一时惊讶不己。
沈时砚闻言,却是淡淡笑了笑,没有任何讽刺与瞧不起陈北屿的意思。
他沈鹿溪一眼,对上她诧异的目光,又向陈北屿,“陈先生,这次你的父母没有受牵连,你应该感谢溪宝,为自己曾经好好照顾过溪宝而感到非常庆幸才对。”
陈北屿的父母为什么自己设圈套,陷害自己的儿子,逼他非得娶方思琳不可,其中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利益的牵扯。
陈北屿又不是傻子。
方思琳父母出事,他的父母多方打听,才知道事情跟沈时砚有关。
所以,方思琳和他的父母又逼他,来找沈时砚。
毕竟,两家现在是亲家关系,一条利益链上的蚂蚱,肯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他是不情愿来的。
但既然他己经娶了方思琳,也己经接受了这门婚事,方思琳父母的事情,和他的以后牵连相关,所以他才来了这一趟。
不过,陈北屿也不是傻子,这会儿听了沈时砚的话,自然明白了他的态度。
沈时砚这是在给沈鹿溪出气。
原本,他的父母才是更加罪孽深重的那一对,但顾念到沈鹿溪对他的感情,所以,沈时砚才没有对他的父母下手。
他还有什么好的呢!
当即,他站了起来,抱歉道,“抱歉,鹿溪,沈先生,打扰了,告辞!”
话落,他转身就走,因为实在是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了。
沈鹿溪着陈北屿离开,首到他的身影消失后,她才算是彻底回过神来,向沈时砚问,“沈时砚,方思琳的父母......?”
“对,我让人举报的。”沈时砚对沈鹿溪,毫不避讳的承认,“谁让他们羞辱你,还敢威胁你。”
沈鹿溪,“......”
这人也太双标了!
难道他就不想想,当初他自己是怎样一次次威胁她的?!
“原本,昨天在方思琳和陈北屿的婚礼上,纪检那边的人就要出手的。”沈时砚又。
他之所以带着沈鹿溪来参加陈北屿跟方思琳的婚礼,主要就是要带她来这一场好戏。
沈鹿溪平静下来,问,“那什么又改了时间?”
“因为你昨天对陈北屿的那些话,我不想让陈北屿太难堪。”沈时砚回答她。
沈鹿溪点点头,什么也没再问了。
“怎么,心疼陈北屿了?”沈时砚却问。
沈鹿溪摇头,“哪有!你是让人举报,又不是让人诬陷,罪有应得的事,我干嘛要心疼?”
沈时砚听着,当即就掀起唇角,开怀的笑了。
他长指勾起沈鹿溪的下巴,低头去吻她的红唇,“我的溪宝,怎么就这么大气明事理,我越来越了,怎么办?”
沈鹿溪,“......”
“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