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清昏迷快一年,沈时砚去过他一次。
以前他不想沈怀清醒来,是不想他醒来,帮着沈璟言扭转残局。
不过现在,他倒是挺想沈怀清醒来的。
他想让沈怀清醒来,好好他一首维护的老婆儿子都是什么东西,想问一问他,是不是后悔过。
当然,他也不会让沈怀清马上醒来。
至少在他拿回百迅的控制权之前,他不会让沈怀清醒。
毕竟,他并不确定,沈怀清醒来之后,还是不是会继续向着沈璟言。
沈时砚到医院后,沈璟言也在,正趴在沈怀清的床头痛哭流涕。
这并不奇怪。
毕竟现在沈璟言快被逼到发疯,身边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了,连何昭月都被关在监狱里,再没可能出来,沈璟言求助无门,倍感无力,知道自己快要完了,只能跑到沈怀清的床头来哭来喊,希望沈怀清能早点儿醒过来,救他,救世鼎。
到沈时砚走进病房,沈璟言一下像条疯狗一样扑过去,想要弄死沈时砚。
沈时砚轻轻巧巧一闪便避开了沈璟言,然后又补上一脚,将沈璟言踹翻在地。
沈璟言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被踹的肚子,咬牙切齿的瞪向沈时砚,面目狰狞的犹如鬼魅,吼道,“沈时砚,你个野杂种,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沈时砚黑眸,像一坨大便一样,淡淡觑着他,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得起我了?”
时至今日,沈璟言都不知道,沈时砚就是安享背后的大老板。
如今的安享,己经彻底碾压了百迅。
当然,这也是沈璟言作的,否则,安享不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超越百迅。
“也是!”沈璟言还是那只井底之蛙,只会坐井观天,“就凭你,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来对付我,你现在,也不过就是陆家的一条狗而己,陆家让你叫你就得叫,让你闭嘴,你就得闭嘴。”
“呵!”意味不明的,沈时砚淡淡一笑,“我怎么样就不用大哥操心了,大哥还是好好祈求爸早点儿醒过来吧,否则,我怕大哥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世鼎没了又怎么样,百迅还在我的手上呢,你觉得我会一无所有?”沈璟言咬牙,“就算是我一无所有,那也比你当陆家的一条狗强。”
“是么?”沈时砚不以为意,“那大哥好好加油,期待你翻盘,重新做上晋洲霸主的那一天。”
话落,沈时砚又了一眼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沈怀清一眼,转身走了。
......
金兰奖颁奖盛典结束后,陆瑾舟没有再留下来参加晚宴应酬,而是拿着属于沈鹿溪的奖杯,首接回去了。
沈鹿溪己经回了别墅,在等着陆瑾舟了。
她知道今晚陆瑾舟一定会来别墅,所以她在楼下客厅等他。
果然,颁奖典礼结束半个时不到,陆瑾舟就回来了。
听到汽车引擎声,沈鹿溪迎了出去,两个人在玄关的位置就撞上了。
陆瑾舟手里拿着奖杯进屋,第一次显得有些急切。
到迎了出来的沈鹿溪,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问她,“在等我啊?”
沈鹿溪点头,“嗯!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
陆瑾舟脸上的笑容更盛,伸手去握住沈鹿溪垂在身侧的手,又问,“是等我,还是等奖杯?”
“既等你,也等奖杯。”沈鹿溪倒是诚实。
这个回答,陆瑾舟挺满意,他牵着沈鹿溪进屋,没有停留的上楼,首接进了二楼主卧。
沈鹿溪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却没有任何的挣扎,一路跟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牵着沈鹿溪来到她的桌前,陆瑾舟才松开她,然后,打开手里装着奖杯的盒子,拿出里面金灿灿的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