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沈鹿溪上了飞机后,陆瑾舟就从帝都飞回了晋洲。
一只脚刚踏进家门,楼上噼里啪啦各种摔砸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眉头当即紧拧了起来,问一旁的佣人,“怎么回事?”
陆瑾舟最近到处飞,基本不在家里,所以对家里的情况不了解。
不过,佣人似乎对一切习以为常,很是淡定地对他,“是姐。姐怀孕,最近脾气不太好,总是喜欢摔砸东西。”
陆羽棠怀孕之后,被李卿好当成宝一样养着护着,从大年三十晚上起,就一首住在家里没离开过。
当然,这也是沈时砚特意叮嘱后的结果。
陆羽棠刚开始的时候还强行忍着,只是自己偷偷哭,可时间稍微一长,她就再也忍不住,要憋疯了,天天发脾气摔砸东西。
头两次佣人都还挺惊恐的,但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陆瑾舟一听,脸色当即就沉了。
他二话不,脱下大衣交给佣人便大步上楼。
不过,才走到楼梯口,就被他母亲李卿好给叫住了。
陆瑾舟听着楼上不断传来的摔砸尖叫声,心里特别不舒服,沉着脸问李卿好,“妈,羽棠这样,你就由着她?”
“你妹妹这是怀孕了,孕妇都脾气大,她摔点东西发泄一下,没什么不好。”李卿好脸色也不好,“倒是你,从到大从来不让我跟你爸操心过的人,怎么到结婚这样的大事,你就糊涂了?”
陆瑾舟闻言,脸色更加不好了,却什么也不多,只问,“爷爷跟爸呢?”
“你爷爷他们刚......”
“嘭——”“啊!”“啪!啪!”
“我要出去,都给我滚开!今天你们谁敢拦着我,我就打死你们谁!”
不等李卿好的话音落下,楼上,各种尖锐的声音就无比清晰的传来,两个人抬头去,就见陆羽棠跟个疯婆子似的,披头散发,满脸苍白憔悴的朝着楼下冲来。
此时此刻,陆羽棠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弄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个野种,她不想要,一点儿也不想要,她不能留,绝不能久。
这是陆家的耻辱,更是她的耻辱,她要是生下这个孩子,那这辈子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远不得翻身。
所以她要去医院,她要拿掉这个孩子。
但这件事情除了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特别是陆家人和沈时砚,绝不能让他们知道。
她“蹬蹬蹬”埋头往楼下冲,完全没有注意到,陆瑾舟和李卿好就站在楼梯口的位置。
陆瑾舟沉着脸,眸色幽幽地盯着她,在她冲下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拽住。
“啊!贱人,放开我!”陆羽棠跟疯了似的,反应极其剧烈,也不,扬手就要朝陆瑾舟的身上招呼。
好在陆瑾舟眼明手快,及时又控制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低吼,“陆羽棠,你发什么神经?”
“羽棠,乖女儿,你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李卿好见陆羽棠这个样子,这才感觉出来,不太对劲。
陆羽棠着眼前的母亲和大哥,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妈,哥......”她哭着扑进陆瑾舟的怀里,大声哀嚎道,“我不要生孩子,这个孩子我不要,我不要!它会害死我的,会害死我,我要拿掉它,拿掉它......”
“羽棠,你什么胡话呢?”李卿好听的一头雾水,“你那么喜欢时砚,十多年来满心瞒眼都是他,结婚快一年了,好不容易怀了他的孩子,这是天大的喜事呀,你怎么会不喜欢这个孩子,想要拿掉孩子呢?”
陆瑾舟着扑在自己怀里哭的伤心欲绝的陆羽棠,眉头再次紧紧的拧了起来。
陆羽棠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正如李卿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