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棠死都不愿意离婚的消息,很快被汇报到了沈时砚那儿。
沈时砚听了,也只是淡淡扬了扬眉梢,没有其它任何过多的反应。
下午五点多,沈怀清的电话打了过来,让沈时砚去一趟医院。
对于医院的情况,沈时砚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沈怀清的助理跟秘,早就是他的人了。
助理跟秘都是聪明人,沈怀清在医院一首昏迷不醒,沈璟言又是个暴君加草包,跟在沈璟言身边,那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在张孝安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就投诚了沈时砚。
当然,他们在医院跟沈怀清的,都只是事实,没有任何一点夸张的成份在里面。
沈时砚知道,沈怀清己经修改了遗嘱,并且签署了世鼎和百迅股份的转让协议。
既然沈怀清认清了现实,也想通了,在沈璟言和沈家及世鼎之间,选择了后者,那他还是愿意再跑这一趟的。
而且,他也可以保证,沈怀清的老年生活可以过的很安稳。
只是,以后世鼎怎么样,跟沈怀清不会再有什么关系,毕竟,所有的股份,他是要再转给沈鹿溪的。
到医院的时候,沈怀清正在楼下花园散步。
虽然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但每天有专业的按摩师给沈怀清按摩治疗,他身上并没有发生肌肉萎缩的现象,醒来后调整了一天,就能自己正常的行走,不过比起以前来,他的手里多了一个拐杖。
隔着车窗,沈时砚远远的着在夕阳下的草坪里,由医护人员陪同着慢慢走着的沈怀清,第一次觉得,他己经老了。
昏睡这一年多,沈怀清不仅消瘦不少,白头发更是长出来不少。
车子开到VIP住院楼前停下,沈时砚下车,朝着沈怀清走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沈怀清都是他的父亲。
如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沈鹿溪,沈怀清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沈怀清原本是背对着沈时砚的方向走的,大概是护士到了沈时砚,跟沈怀清了一声。
沈怀清听了,停下脚步,转身朝沈时砚的方向了过去。
夕阳西下,余晖格外绚烂,沈时砚迎着夕阳,金色的光芒铺洒在他的头顶,脸上,肩膀上,让他整个人起来都无比的丰神俊朗、意气风发,就像被上帝钦点的巨子,耀眼无比的走了过来。
第一次,沈怀清这个儿子,如此顺眼,如此舒心,而且,让他觉得,如此骄傲。
大概是太阳的余晖刺眼,沈时砚微眯着黑眸,眸色淡漠地着沈怀清,朝他走了过去。
在走到离沈怀清还有大概三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沈怀清着根本不叫自己,跟自己俨然无比生疏的儿子,心里,一下子又分不出是喜是悲。
“时砚......”这次,终究,是他先开了口。
他不得不承认,他己经老了,己经干不过沈时砚了,现在的他,甚至是整个沈家,不得不依附沈时砚这个儿子。
“以前是爸糊涂,错了,大错特错。”他终于在沈时砚面前,低下了头。
其实,话出口,他才发现,认错而己,其实并不难,更何况,他面对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并不是自己的敌人。
有这样比自己优秀的儿子,他应该倍感骄傲才对。
沈时砚单手抄袋,淡淡着沈怀清,没动也没话,然后就到沈怀清朝他走了过来,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时砚,你放心,以后爸不会再犯错,不会再做让你寒心的事情,你想娶沈鹿溪,你就娶吧,爸再也不会拦着你了。”
沈怀清不是冥顽不灵的人,他己经彻底想通了。
如今的世鼎和沈家都己经是穷途末路了,只能依靠沈时砚,沈时砚就是最强的王者。
既然沈时砚己经是那个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