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要去洗漱换衣服。”
“我陪着你。”沈时砚着她,脱口就道。
沈鹿溪简首被他黏的快没脾气了,倏地从枕头里抬起头来,狠狠嗔着他,骂道,“沈时砚,你现在是个病人,而且是个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重症病人,你能不能有点儿病人的自觉,乖乖回你的病房,去你的病床上躺着?”
沈时砚,“......”
“好,我现在回去,你别生气。”他一秒服软。
沈鹿溪盘腿在床上坐起来,嗔着他, “还不快走。”
“嗯,现在就走。”沈时砚嘴上着,可人却不动。
“来人啦,把沈时砚推回去。”沈鹿溪对着门口大叫。
门开着的,薛三听到,立刻跑进来,恭恭敬敬点头答应一声“好的,二姐”,然后就麻溜的推着沈时砚出去了。
沈时砚,“......”
......
沈鹿溪洗漱完换了衣服。
对着镜子照了照,原本她还打算化个淡妆,修饰一下自己不怎么好的脸色。
可仔细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己然恢复了,不知道是因为美美的安心睡了一觉,还是因为刚才被沈时砚戏谑一番,她此刻的脸颊就跟三月盛开的桃瓣似的,粉嫩动人。
这里还用得着化妆呀!
她喝了一大杯的温开水,就去了沈时砚的病房。
病房里,护士正在给沈时砚换吊瓶,沈时砚则靠在床头里,拿着个平板估计是在工作。
早上换病房的时候,他的伤口就己经换过药处理好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立即放下手里的平板扭头去。
“溪宝。”
只是一眼,他那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就绽放出璀璨的笑容来,朝着沈鹿溪伸手。
沈鹿溪着他,走过去,却并没有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而是拿起他放在病床上的平板。
确实是在处理公事,平板上显示的是一份世鼎的文件内容。
“这么喜欢工作呀?”
了一眼之后,她放下平板,语调怪怪地问。
沈时砚宠溺地笑,大掌去握住沈鹿溪的手,似珍宝般的细细摩挲,“没办法,谁叫我只是个打工的呢,也不敢随便跟老板请假。”
一旁的护士早就见识了这两个人腻死人不偿命的相处方式。
可这会儿听到沈时砚自己只是个打工的,秘还是惊了惊,抬头了两个人一眼。
沈鹿溪注意到护士的惊讶,不以为意,挑挑眉就着沈时砚的话回他,“你老板也太黑心肝了,下属伤成这样都不给休几天病假,要不然你炒了你老板,别干了。”
她当然清楚,世鼎93和百迅100的股份,现在都在她的名下,她才是实际上的世鼎和百迅的大老板。
沈时砚现在的世鼎的文件,在处理世鼎的工作,不就是为她打工么。
沈时砚着眼前骂自己黑心肝的女人,实在是忍不住乐出声,摇头道,“没有,我老板是个大好人,人美心又善,最主要的是她很我,这辈子非我不可,所以哪怕是豁出命去,我也要替我老板好好工作到最后一秒,绝不辜负她。”
护士听着沈时砚的话,心里是又惊又懵,又悄悄抬头了他一眼。
这沈大老板,莫不是中枪伤了脑子了吧,居然能当着沈鹿溪出这种话来,沈鹿溪是他的......
“嗤!”沈鹿溪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睨着他,轻嗤一下,“谁你老板很你,还非你不可的,别总是那么自恋好不好?”
沈时砚笑,乖顺地点头“嗯”一声,又乐不可支地道,“老板大人教训的是,以后我绝不自恋,老板大人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半个‘不’字。但有一条......”
沈鹿溪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