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宝,这是......?”
沈时砚一下没反应过来,主要是太兴奋了,脑子一时不太够用。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擦。”沈时溪着,将水盆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去拧毛巾。
帮他擦身边呀!
这个挺好。
沈时砚很积极的配合,开始脱衣服。
沈鹿溪拧好了毛巾,一扭头,男人的宽肩窄腰还有腹部不甚明显的六块腹肌瞬间落入她的眼帘,但同时跟着落入她眼帘的,还有沈时砚胸前后背缠着的一大圈纱布。
纱布上,还隐隐的渗着些血丝。
霎那,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意瞬间扩散开来,传向西肢百骸。
不是很痛,却无法忽视。
当时,沈时砚丝毫都来不及思考就冲过来护住她,替她挡子弹,替她去死,他一定是真的惨了她了吧。
子弹从后背射进他的心脏,当时得有多痛。
之后,又开膛从他的心室壁里取出弹头。
现在不过两天多的时间而己,他的伤口和刀口,根本还没有恢复,每动一下,都会疼吧。
“溪宝,怎么啦?”
沈时砚脱下衣服,正要去脱裤子,就发现沈时砚盯着自己发愣。
沈鹿溪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伸手轻轻的落到他胸前刀口上的染了丝丝血渍的纱布上,问,“沈时砚,不疼么?”
沈时砚去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疼!不过,有你在,就是最好的止痛药。”
沈鹿溪,“......”
这一刻,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溪宝,帮我脱下裤子。”沈时砚却忽然转移话题。
沈鹿溪嗔他一眼,“那你下床。”
沈时砚乖乖下床,站好。
他现在不能发力,躺在床上自然是不好脱的。
沈鹿溪着他,轻咬下唇角,放下手里拧好的毛巾,弯腰去给他脱裤子。
医院的病号服都是松紧带的,当她双手拉住他的裤头,慢慢将他的裤子往下滑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她动作一下停住。
“怎么啦,溪宝?”沈时砚低头着她,黑眸亮的惊人,却是明知故问。
他里面根本没穿内裤。
沈鹿溪忘记了,他刚做完手术的时候,是插着尿管的,尿管是在今天下午才拔的。
她脸一下爆红。
“没事!”强行镇定下来,沈鹿溪又将他的裤子提回去,“下面就不用擦了,擦上面就好。”
“这怎么行。”沈时砚去捉住她的手,一脸无赖样儿,“不擦我会不舒服。”
“......”沈鹿涨一张脸更红,“那我叫薛三进来帮你擦。”
“薛三是男人,更不行。”沈时砚更不答应。
沈鹿溪瞪着他,一张脸红到几乎可以滴出血来,“那我叫护士。”
沈时砚满脸混不吝,“你舍得别人碰我?”
沈鹿溪撇嘴,“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可是我不行。”沈时砚着,抬手长指勾起她的下巴,抬起头来,低头就攫住她的红唇。
男人的吻,极尽温柔缠绵,沈鹿溪很快迷失在这个吻里。
在她被吻的意乱情迷,甚至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沈时砚却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的呼吸紧紧纠缠着,哑着嗓子,“溪宝,除了你,以后我不会让任何女人碰。”
沈鹿溪气喘吁吁,问他,“你确定,让我给你擦了你才舒服?”
她怕他裤子脱下来,她一碰他,他浑身更难受。
沈时砚笑,他当然是明白沈鹿溪话里的意思的,去轻啄她的鼻尖,,“我尽量忍着。”
“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