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熬不了几天了。”阿权点头回答。
“那就满足她最后一个心愿,让她回来吧。”沈鹿溪完,又去唐祈年,问他,“哥,你觉得呢?”
身为西个孩子的父亲,并且大儿子都己经成年,人己经到了中年的唐祈年早就开了很多的事情,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锋芒毕露,睚眦必报。
他和唐晚渔同样身为唐家的长房长孙,虽然唐晚渔是自作孽不可活,可经过这十几年的折磨,所有的怒与怨,唐祈年其实也早就放下来。
他的心里跟沈鹿溪一样,始终还是无法彻底割舍和唐晚渔的那点儿血肉亲情的。
更何况,他和唐晚渔还是一起长大的。
“接她回来吧。”最后,他表达了跟沈鹿溪一样的意思。
......
唐家的办事效率自然是极高的,第二天中午,唐晚渔就被接回了帝都,安置到了唐家的医院。
唐晚渔患上的是肺痨,也就是肺结核。
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治疗,肺部严重感染坏死,几乎就要丧失其功能,唐晚渔的生命,也即将到达尽头。
其实,只要唐家人愿意治她,给她换个肺,让她多活几年也不是没可能。
但没这个必要,大家都不会这样做。
得知唐晚渔己经被安置进了唐家医院,下班后,沈鹿溪和沈时砚一起去了医院。
因为肺结核是传染性疾病,唐晚渔自然被安置在了隔离病房,沈鹿溪去见她,得换上隔离服。
但沈鹿溪为了最后表示对唐晚渔的尊重,没有换隔离服,只是戴上了口罩。
她让沈时砚留在了外面,只有她自己进去了。
超过十三年没见,如今再见到,沈鹿溪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躺在病床上,两鬓斑白,皮肤黝黑又蜡黄,脸上爬满斑点和皱纹的女人,是唐晚渔。
唐晚渔不过年长她西岁而己,沈时砚还天天各种时候哄着她,她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可眼前的唐晚渔,苍老就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
起来比向婉莹都老了二十岁不止。
果然,孤岛上的生活,远比监狱更折磨人十倍百倍。
沈鹿溪有点儿无法想象,这十几年,唐晚渔是怎么撑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