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朕的话都不听?”
谢蕴陡然回神,指尖不自觉地抠了抠掌心,这才垂下头提起裙摆跪了下去:“不敢,奴婢……拜见悦妃娘娘。”
萧宝宝眼底得意一闪而过,却仍旧噘着嘴:“我还是没消气怎么办?”
殷稷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那你想如何?”
萧宝宝斜昵着他:“我要如何便如何?你舍得?”
似乎是被这句话逗笑了,殷稷扯了下嘴角,满眼嘲讽:“区区一个宫婢,朕有何舍不得?”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放着我不宣召,却传了她侍寝?”
萧宝宝倒是无所顾忌,当着满院子宫人的面就将这种话了出来,殷稷却并未怪罪,只是无可奈何似的笑了:“你呀你,朕昨日不过是饮了酒,怕失了力道弄伤你,才拉了她来凑数。”
他戳戳萧宝宝额头:“一个床榻上的玩意儿,这也值得你生气?”
萧宝宝被他戳的缩了下脖子,睁着圆溜溜的杏眼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我不生气了,”萧宝宝破涕为笑,“至于她……”
她端着下巴了一眼谢蕴:“就让她在这里跪着反省吧,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殷稷仍旧十分纵容:“好,你高兴就好。”
他向谢蕴,脸上的神情瞬间冷了下去:“悦妃的话,你可听见了?”
谢蕴慢慢直起身体,指尖紧紧绞着袖子:“敢问悦妃娘娘,宫规三百,奴婢犯了哪一条,要受这般惩处?”
萧宝宝被问住,她欺负谢蕴不过是仗着两人身份有别,真起来错,确实没有。
她声喊了句皇上,想要就此作罢,毕竟她也不想当着心上人的面咄咄逼人。
殷稷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自她身边走了过去。
他屈膝蹲下来,抵着谢蕴的下巴逼她抬头:“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该明白一件事,主子想罚你就罚你,不需要理由。”
谢蕴双手骤然攥紧,眼底涌出鲜明的愤怒:“皇上是想罚奴婢,还是想拿奴婢做筏子来替悦妃立威?”
殷稷微微一默,随即笑开来:“有什么区别?从新妃入宫那天起,你不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出他在故意为难,谢蕴抿紧了嘴唇再不肯开口。
粗糙的指腹自她受伤的嘴角抚过,殷稷语气轻缓低沉:“委屈了?”
他似是觉得十分可笑一般,嗤笑出声:“那你猜猜,当年朕站在你谢家门外,一等几个月的时候,委屈不委屈?”
一句话直戳心口,谢蕴动了动嘴唇,又想解释了。
殷稷却在此时站了起来,声音冷酷又嘲弄:“这种日子以后多的是,忍得了就忍,忍不了……你身侧有柱子,御花园有池子,可以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