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的确遣了几个嬷嬷过来帮忙,着也都是干练利落的人,萧宝宝本以为能放松下来了,可没想到赶上第二天发月钱,钱都发完了,却还有很多宫人没有拿到。
萧宝宝懵了:“怎么回事?不是按照各处的人头发的吗?怎么数目还对不上了?”
她向三个嬷嬷:“你们怎么核得账?”
嬷嬷们也一头雾水:“奴婢们就是按照人头发的银子,不能有错啊,出错的是不是姜嬷嬷负责的那部分?”
姜嬷嬷:“怎么能是我呢?尚宫局不全在我这儿,我刚才还问你们谁有尚仪局和尚食局的册子呢。”
三人吵嚷起来,彼此推卸责任,听得萧宝宝一个头两个大:“够了,都别吵了!烦死了,连个账本都不明白,稷哥哥怎么选了你们三个废物来帮我?你们能干什么?”
三人被骂得低下头,都不敢再言语,可骂人有什么用呢?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得解决这发错钱的事。
可萧宝宝一头雾水,她求助地向苏合:“你一向聪明,有没有什么办法?”
苏合十分为难,她可不觉得自己聪明,而且宫务这事,要是单纯的处理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多问题,可偏偏有太后从中作梗,她哪里是太后的对手?
不止她,连她家主子,带着三个嬷嬷都够呛。
“娘娘,奴婢有句话了您别生气。”
萧宝宝哪还顾得上这些:“能把问题解决了就行,赶紧。”
“奴婢是解决不了,可有人能解决啊。”
苏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外头,萧宝宝盯着她了两眼,恍然大悟:“求神?”
苏合:“……”
她索性直了:“是谢蕴姑姑,只有她管理宫务的时候没出过纰漏,要是她能来帮娘娘……”
“不行!”
萧宝宝拒绝得干脆利落:“我还讨厌她呢,再了,上赶着去求她帮忙,显得我多笨一样,我才不。”
苏合一声长叹,这笨不笨的,哪还用显得啊。
她正要苦口婆心地劝一句,外头忽然传来通秉声,是长信宫来人了,有人没领到月钱,怀疑是萧宝宝贪污,告状告到了长信宫,太后传萧宝宝去听训。
萧宝宝脸一白:“我不去!”
她抱着椅子不撒手,太后骂人那是真难听,不光难听,你还得跪着听,她才不要去遭这个罪。
可太后懿旨已下,要是她敢不去,不孝的罪名落下来,萧家都得跟着没脸。
所以虽然不情愿,最后她还是磨磨蹭蹭地去了,可太后甚至都没见她,只遣了个宫人把她堵在长信宫门口,逼她跪着听了一个时辰的骂。
不止难过,还丢人。
离开的时候,萧宝宝脸都气白了。
苏合趁机又劝她:“娘娘,要是有谢蕴姑姑在,您就不用这么难过了,再谢蕴姑姑再怎么能干也是个奴婢,越不过主子你去的,若是您什么时候她不顺眼,大耳瓜子打她就是了。”
萧宝宝听得眼睛一愣,随即眼睛亮了:“你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走,咱们这就去找稷哥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