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贪婪地着外头。
殷稷不肯惯着她,直接抱起来将人送进了内室,他学着儿时母亲哄自己睡觉的样子,轻轻拍打着谢蕴的后背,谢蕴含糊了一句她不是孩子了,却也并没有躲开,甚至没多久呼吸都变得平缓了。
殷稷垂眼着她,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就停了,他理了理谢蕴的发丝,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再给我些时间,你曾经拥有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
他坐在床边了谢蕴很久,久到再不睡天都要亮了他才和衣在谢蕴身边躺下来,正要将人揽进怀里亲近亲近,一阵拉长了调子的呼唤就由远及近。
“皇上?皇上哎~皇上?皇上皇上皇上……”
他额角一跳,知道的是钟白在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叫魂。
他不得不下了地,轻手轻脚出了门。
钟白还在喊:“该回宫了,再不回去赶不上早朝了……皇上你听见了吗?听见你吱一声,皇上……”
“你给朕闭嘴!”
殷稷低喝一声,钟白却是眼睛一亮,谢宅太大了,他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找人,跑的腿都直了总算是听见了殷稷的回应。
“皇上,您可算是听见了,臣这嗓子都喊哑了。”
殷稷咬牙切齿:“朕你嗓子好得很,老实在门外等着就行了,朕难道不会时辰吗?喊什么?”
钟白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您吃火药了?这么大火气?”
殷稷冷笑一声,你床都没坐热就被人叫魂叫起来试试,他脾气已经够好了。
“她还睡着,你就在这里候着,等她醒了送她回去。”
“那您呢?”
“朕自己想办法。”
钟白不大放心:“要不臣还是先送您回去再回来吧,坐马车的话路也不算多远,臣这马车赶得可好了,又快又稳,用不了多少功夫。”
“不用。”
“可是臣觉得您腿着回去不大好,好歹是皇上,是不是有点丢……”
“闭嘴,”殷稷忍无可忍,得亏这也是从一起长大的,不然他一定把钟白远远地打发出去,“在这老实等着。”
他大踏步走了,钟白抬手挠头:“大清早这么暴躁……皇上,要不要臣去给您弄点菊花茶啊?这茶清热去火,还很好喝。”
殷稷头也没回。
钟白叹了口气,见廊下挂着鹦鹉顿时来了兴致。
等谢蕴醒过来的时候,就见那只凤头鹦鹉两脚朝天仰躺在笼子里,顿时吓了一跳:“它怎么了?”
钟白也很是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就和它了几句话,它就这样了。”
谢蕴狐疑地着他:“只了几句话?”
“对啊。”
钟白十分无辜。
谢蕴没出不对劲来,只得去了那鹦鹉,好在被她一逗弄,鹦鹉又活蹦乱跳了。
她松了口气,钟白越发理直气壮:“您,我就它没事,对了,皇上让我送姑娘回宫,现在走吗?”
谢蕴的目光不自觉向远处,固然是要回宫的,可在那之前她要再去一趟谢济的院子,如果谢淮安还在京城,可以请他代为查探那妇人的身份,过去了一宿,她竟仍不能释怀。
萧懿夫人,你该不会真的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