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一般在谢蕴颈侧蹭来蹭去,“是荀家的事吗?谢蕴姑姑真能干。”
谢蕴被他蹭得有些痒,又怕他将面纱蹭掉了,连忙抬手抱住他的头:“别闹了,睡觉。”
殷稷又蹭了两下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慢慢老实下来,怀里的人已经合上了眼睛,呼吸轻缓得几乎察觉不到,连胸腔的起伏都细微的有些过分。
他眼神不自觉暗沉下去,浓郁的不安自心底深处涌上来,他又想把谢蕴喊醒了,可是不行,一宿没睡太累了,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去折腾。
他将谢蕴拢进怀里,借着这般充实的怀抱,勉强汲取了一点心安。
“谢蕴……”
他低唤一声,却克制着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来。
外头却还是响起了脚步声,方才被他遣去查乾元宫进出记录的内侍查到了结果,知道他要的急,所以立刻就来复命了。
“如何?”
殷稷声音压得极低,内侍也不敢高声,心道:“今日皇上不在时,只有尚服局两个女使来送了一趟绣品,含章殿一个内侍来禀报庄妃身体有恙,除此之外再无旁人,这些人也并未进殿门。”
殷稷心口一沉,他其实也不是没猜到的,毕竟这是内殿,闲杂人等不得擅入,而那张软榻,就在刚才他还亲手将谢蕴从上面拉了起来,不可能有旁人躺过。
只是他忍不住会有一点侥幸,现在连侥幸也被打破了。
他目光再次落在谢蕴那张新换的面纱上,轻轻一抬手:“传玉春进来。”
内侍退了出去,刚走没多远的玉春再次被喊了回去,他哆哆嗦嗦的进了门,根本不敢抬头。
“玉春,朕容不得欺主的奴才,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