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足见她的嚣张跋扈,只要她稍微那么添油加醋一,良妃一定会被激怒,到时候还指望她冷静下来听付粟粟的理由?
只怕会当即就会寻个由头把她送去宫正司。
她想着眼睛再次亮了起来,抬脚就往长年殿去,进门的时候还扯了扯头发,又给自己脸上添了几道抓痕,这才哭嚎着冲了进去:“娘娘,你可要给老奴做主啊!”
窦安康正在喝药,被这忽然的动静惊住,手一抖,药汁子险些洒出来。
奶嬷嬷很是恼怒,抬脚走了出去:“你嚎给谁听?惊扰了娘娘,你有几个脑袋能赔?”
赵嬷嬷剩下的哭嚎都被这句呵斥给堵了回去,脸色顿时一片青青白白,片刻后才谄笑着赔了罪:“嬷嬷见谅,老奴也是被气糊涂了,您不知道,刚才老奴奉了娘娘的命去请那位付姑娘,结果她一听是良妃娘娘传见,当即就撂了脸子,还,还……”
“什么?”
“那些话太猖狂,老奴都不敢学。”
“不就闭嘴,吞吞吐吐地吊谁的胃口呢?”
奶嬷嬷不吃她这一套,赵嬷嬷也不敢再卖关子,连忙开了口:“那贱人咱们良妃娘娘是个短命鬼,这妃位迟早是她的,根本没资格见她。”
良妃的病一直是奶嬷嬷的痛脚,此事听赵嬷嬷这么一,瞬间被激怒了:“什么?她竟然敢咒我家娘娘?我跟她没完!”
她抬脚就要走,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咳:“慢着。”
窦安康扶着宫女的手走了出来,明明外头天气不冷不热的很是舒服,她却仍旧披了薄披风,一身的病弱遮都遮不住,比起三年前,她着更孱弱了。
“嬷嬷,这么大年纪了,稳重一些。”
“这人这般缺德,让老奴怎么稳重啊?天底下哪有这么咒人的?”
窦安康又咳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了赵嬷嬷身上:“她当真了这些话?”
赵嬷嬷俯下身,砰砰砰磕了几下头:“娘娘明鉴,老奴怎么敢编排这种瞎话?这就是那贱人的,老奴当时也气急了,就想和她理论几句,没想到就被她打了,你老奴这头发……娘娘,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啊。”
窦安康静默片刻才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去见见吧。”
她不介意旁人她几句闲话,但谢姐姐留下来的人,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