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
关于这三年的经历,殷稷问过她,她也回答了,不算谎,只是避重就轻,忽略了一些细节而已,那之后殷稷没也再提,她还以为他信了,原来没有。
怪不得刚才忽然要她陪着喝酒,这是想让她酒后吐真言。
好在这些年各种药材喂着,身体多了些耐性,这酒即便烈,也没能让她真的醉过去。
“谢蕴,回答我。”
见她没有回应,殷稷轻声又问了一句。
谢蕴思绪急转,她并不是不想实话,只是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已经过去的事情,就算告诉殷稷他也改变不了什么,除了横添折磨,毫无意义。
他们要做的是往前。
她翻了个身钻进殷稷怀里,语气含糊:“没骗你,唐停很厉害的……”
殷稷没了言语。
谢蕴不知道自己演得像不像,更不确定殷稷信了没信,也不敢乱动,只能默默等着他的反应。
身边一片寂静,冷不丁耳垂被捏了一下,谢蕴一抖,又堪堪忍住。
话就话,别动手动脚的。
“谢蕴?你真的醉了吗?在骗我是不是?”
谢蕴:“……”
她抿着嘴不吭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来是醉了……”
殷稷的嘀咕传过来,谢蕴正要松一口气,颈侧就落下一个湿热的亲吻,越发含糊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蕴牙一紧,青天白日的,殷稷你想干什么?
她很想现在就睁开眼睛,可又怕会被殷稷发现刚才她是在装醉;可如果不醒过来,这白日宣淫的名声传出去,对他们两个都不大好。
她举棋不定,好在外头传来了通传声,是太后来了。
“可真会挑时候。”
殷稷叹了一声,可还是起身下了地,眼角瞥见谢蕴就这么毫不设防地躺在软榻上,心口仿佛被戳了一下,他按捺不住低头狠狠亲了她一口,眼见她下颚都要被嘬红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口,稳下心神出了门。
听见关门声,谢蕴长出一口气,可算是逃过一劫。
殷稷一无所觉,太后来此他多少也猜得到原因,见人正在外殿不安地来回走动,一颔首算作见礼:“怎么劳动太后亲至?”
太后连忙迎了上来:“听上午乾元宫出了事,偏哀家午睡错过去了,醒来才听见了消息,就赶紧来,皇上龙体可有恙?”
“有劳太后记挂,朕无碍。”
太后拍着胸膛松了口气,眼角余光一直瞥着殷稷,带了几分心翼翼,如今她仍旧坐在太后之位上,可谁都清楚,这位置不稳当,她已经再也不是当初的荀太后了。
“没事就好……哀家听,这次的事,是冲着皇上身边的人来的?”
殷稷眼睛眯起来,太后心脏一提,忙不迭开口解释:“哀家并无他意,这些年眼见你郁郁寡欢,如今难得有了个中意的人,自然要好生护持,所以哀家一听这里的事就想了个法子,想着或许能为皇上分忧。”
“哦?”
殷稷扯了下嘴角,“太后的法子必定是极好的,朕洗耳恭听。”
见他脸上的冷淡退了些,太后这次继续开口:“倒也不难,哀家是想着,那贼人能盯上你身边那个,应当是只有一个原因。”
殷稷听明白了,原因就是他把人接到了乾元宫来,让她成了个活靶子,可想让他把人送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太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缓声道:“送回去自然不妥,可若是皇上多挑几个进来呢?”
殷稷一顿,多挑几个进来?现在他都没怎么有机会和谢蕴单独相处,再来几个人盯着,他还能凑到谢蕴身边去吗?
“哀家听,这位姑娘新进宫没多久,认识她的人不多,若是能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