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折损将士。”

是殷稷，他竟然这个时候回城了。

谢蕴下意识转身，想他，可棺材里空间太过狭窄，她这一动不但没能翻身，反而磕到了额头，她没敢出声，只抬手捂住了伤处，心里有些懊恼。

她真是愚蠢，这是棺材里，哪怕上面有透气的孔，可棺材外头还有马车挡着，她是不可能见人的。

她心里叹了一声，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歪了下头，许是前路变数太大，她还是想在离开前再见一见殷稷，只是想法被困束于理智，再怎么想，她也还是没有动作，只默默睁着眼睛，着眼前漆黑的木材。

外头的话声却戛然而止，随即有马蹄声越走越近，等谢蕴再听见殷稷声音的时候，他仿佛就在眼前：“这是准备出发了？”

玉春连忙应声：“是，谢姑娘吩咐天黑就起程，奴才来之前还特意请示过。”

殷稷点点头，目光扫过车身，那马车极大，将棺材完全笼罩在了里头，让人瞧不出内情来，倒是十分隐蔽，很符合他信中诓骗殷时的话。

“出发之前检查过了吗？”

“郑司副亲自检查的，”玉春躬身回话，“应当没有问题。”

殷稷没再开口，可马车却迟迟没有再次走动，谢蕴有些不安，殷稷在外头做什么？怎么还不放行？。

“皇上，得赶着天亮之前到地方，不能耽搁了。”

玉春似是也有些急，开口催了一句，殷稷这才让开路，“去吧。”

马车再次咕噜噜走动起来，谢蕴吐了口气，殷稷可能只是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才多了两眼吧，不会有问题的。

可念头刚落下，殷稷的声音就再次响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