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动人的李湘灵面前更是沧桑憔悴。
李湘灵原本还记着萧茗悠当初在齐王府替花容求情的仇,这会儿见萧茗悠如此落魄,敌意顿时消了不少,笑盈盈的问:“上次见面皇婶的身子还算可以,这才过去多久,皇婶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李湘灵的语气透着幸灾乐祸,萧茗悠掩唇咳了咳,淡声道:“最近老是下雨,一不心就染了风寒,让李姐见笑了。”
萧茗悠的姿态放的很低,别长辈的架子,便是王妃的仪态也全然没有了。
命运已将她嗟磨至此,李湘灵没了落井下石的兴致,反而大度的:“皇婶身子不适,还是多在屋里休息,不用刻意来见我。”
萧茗悠点点头,:“我要在寺里长住,休养的时间多的是,但李姐住不了多久就要走,我还是要来答谢昨晚的宴请之情的。”
萧茗悠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李湘灵。
油纸包外面只用一根麻绳系着,做工着很粗糙,李湘灵瞧不上,让身边的丫鬟接下。
萧茗悠又咳了一会儿,:“寺里后山有很多茶树,这里常年云雾缭绕,茶叶长的很好,我亲自采了一些做成茶饼,味道还不错,我现在身无长物,还请李姐莫要嫌弃。”
萧茗悠的真挚又诚恳,唯有花容知道,她曾送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茶饼给江云骓,而且是在江云骓生辰那日。
今日她又送同样的茶饼给李湘灵,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李湘灵不知内情,只觉得萧茗悠身为王妃却沦落到亲自采茶的地步委实有些可怜,想了想:“皇婶亲自做的茶饼我自然是不会嫌弃的,日后皇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派人来找我。”
萧茗悠温笑着道谢,又和李湘灵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停下,扭头叮嘱李湘灵:“寺里常有野物出没,李姐若是到来历不明的兔子莫要觉得它长得可就放松警惕,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萧茗悠的腿还没好,走路仍一瘸一拐的,李湘灵大为吃惊,问:“野物伤人,难道皇婶的腿就是被野兔咬伤的?”
萧茗悠从进来后就没有拿正眼过花容,却在这个时候了花容一眼,弯眸笑道:“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