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一条狗,到了凤凰山墓地。
严老带了一大束淡色的洋桔梗放在谢清舒墓碑前,伸手怜惜的抚了抚妻子的墓碑。
“清舒,你我带谁来你了。”
墓碑上谢清舒的照片,眉眼之间的神韵,与乔予极度相似。
相思眨巴了几下大眼,声:“妈妈,奶奶和你长得好像呀!”
乔予搂着相思:“相思,我们给奶奶磕个头。”
“嗯!”
相思二话不,一下就跪到垫子上,朝墓碑磕了好几个头,“奶奶,我叫相思,你在天上要开心。”
磕完头,相思又抱着噜噜介绍道:“奶奶,这是我的大狗,噜噜,是爸爸送给我的!噜噜,你也给奶奶磕头!”
噜噜很乖,抬起前爪,跳了跳,磕了个寒碜的头。
“哦,对了,奶奶你还不认识我爸爸吧!”
相思攥着薄寒时西裤摇了摇,提醒他:“爸爸,你得像我一样,自我介绍一下,不然奶奶不认识你。”
一旁的严老忍俊不禁,慈的摸了摸相思的脑袋,“清舒,你我们的孙女这么大了,都七岁了,金子可吧,以后我常带她来你。”
一旁的薄寒时微微皱眉,觉得自言自语很傻气。
他难得这么听相思的话,着墓碑温声:“伯母,我是薄寒时,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予予。”
话音刚落,薄寒时耳边擦过风声和一枚子弹。
薄寒时迅速将乔予脑袋按下去,“蹲下!”
“砰!”
一枚子弹,击中墓碑,墓碑裂开。
成排成排的罗汉松后面,传来“咔嗒”一声,是拉动套筒、子弹上膛的声音。
薄寒时从敞开的风衣内侧摸出一把黑色手枪,是把改良后的M1911。
他沉声吩咐乔予:“你带相思和严老躲到车后面去。”
乔予呼吸一紧,将相思按进怀里,“那你呢?”
“听声音对面应该只有一个人,很好解决。听话,快躲过去。”
乔予深深他一眼,“好,那你要当心。”
相思将脑袋从乔予怀里挣出来,把狗链子递给薄寒时:“爸爸,噜噜帮你。”
乔予带着严老和相思,猫着腰,轻手轻脚快速撤离。
他们三个躲到了车后面。
严老心翼翼的拉开一侧车门,声:“金子,你先爬上去,躲在车里,这车玻璃防弹。”
相思双手双脚并用,吭哧吭哧的爬上去。
这边,薄寒时靠在罗汉松后面,抬手摘掉了噜噜嘴上的防咬套。
噜噜激动的喘着狗气。
薄寒时拉动套筒,瞄准对面:“相思饿着你了?这么着急?”
主人很好,她吃什么,它就跟着吃什么。
可是,主人每天都在吃啥呀!主人吃的最荤的也就是大鸡腿了!那些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它是战斗犬!不是宠物狗!
要吃生肉!
光是想想那鲜活美味的生肉滋味,噜噜就浑身激动到发抖。
对面戴着黑色面罩的雇佣兵手持一把格洛克17手枪,朝这边步步逼近。
薄寒时低声吩咐噜噜:“去吧,不是沙漠之鹰,放不倒你。”
噜噜得了命令,浑身浓密的狗毛威风凛凛的竖起来,它结实有力的后腿朝后,用力一蹬,朝那雇佣兵猛地跃上去,一下扑倒对方,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就撕咬在雇佣兵的脸上。
被扑倒的雇佣兵举枪就要对噜噜开上一枪!
“砰!”
薄寒时一枪击中他握枪的手臂,卸掉了他手里的格洛克17。
噜噜被惹恼,张开狗嘴就要对着雇佣兵脖子咬下去!
薄寒时连忙制止:“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