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把筷子放下：“我的底线是孩子，你和杨蔷一起有了个孩子，可最后主动离婚的依旧不是我。”

陆明远喉咙滚动想话。

季清打断：“很多年前的确是我的错，错在不该一眼见你，就觉得，这辈子就你了，不管怎么样，就你了。我错了，大错特错。对不起，我和你道歉。”

场中瞬间静了下来。

陆明远：“你的意思是……”

季清：“对，我的意思是，从前我心里有你，到现在，心里还有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

陆明远恍惚了。

是啊。

为什么回来？

季清一无是处，什么都没干过，也什么都不懂。

她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还能是因为什么回来？

楼梯边角站着的沈眠微微勾唇，转身悄无声息的上楼，在窗前站定等了半个时。

在季清和陆明远一起前后脚的出去后，拎起偷来的保姆的手机打电话：“人出去了。”

电话挂断。

沈眠转身下楼去吃饭。

傍晚，陆明远的人匆匆推开陆家的大门。

“少奶奶，夫人出事了。”

沈眠拎起外套跟着去医院。

季清已经从急诊室转去了普通病房。

沈眠在病房门外的玻璃朝里。

见季清脸很憔悴，手臂那上了石膏，靠坐在床头，温顺的顺着力道在喝陆明远喂的汤。

沈眠敲敲门。

陆明远侧脸见沈眠，回头对季清：“人我给你叫来了，没关，没苛待，你放心了吧。”

沈眠：“阿姨这是怎么了？”

“车祸，你阿姨……”陆明远眼底闪过心疼：“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扑在我身上，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

季清没话，只是低头摆弄自己打了石膏的手臂。

陆明远低低的叹了口气，沈眠：“公司有点事，你在这陪着你……阿姨。”

陆明远走了。

沈眠去门口洗手间，斜斜的见门口守了两个人。

沈眠回来，低声：“他走了。”

季清没话。

沈眠皱眉：“不是装装样子吗？怎么真的骨折了？疼吗？”

“陆明远多疑，不装真点，他不会信的。”季清笑笑：“疼点好，这样吐出来不像是恶心的。”

沈眠微怔。

季清撇嘴：“眠眠，一把年纪了，什么，在乎，心里有你，真恶心。”

沈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季清：“你，他心里真的有我吗？”

沈眠点头：“有。”

季清啧了一声：“突然更恶心了。”

沈眠：“您觉得他信了吗？”

“不知道。”

沈眠感觉陆明远不会这么容易信的，想话，见季清有点心不在焉。

沈眠坐上床：“怎么了？”

“陈贺。”

沈眠微怔。

季清：“他问我和陈贺出国四个月，都去了哪，做了什么，还问我，为什么陈贺要陪着我。”

沈眠凝眉。

季清按了按眉心：“别担心，我都敷衍过去了。”

“陈叔现在在哪？”

“上次他在他那。”季清：“我怕生事，没问，现在……不知道在哪。”

季清敛眉，眼底带着烦躁，抬头沈眠：“你陆明远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沈眠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笑笑：“不会的，陈家还在那呢，陆明远不是十八九的毛孩子，因为点没证据的事就对陈叔动手，而且你们俩清清白白，不会有事的。”

季清点头没再什么。

沈眠抽纸擦她额角的汗。

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