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二万的问话。
文秀别过头没回答。
二万舔了舔干涩的唇,再向医生:“她一直在长期服用避孕药,大约有两年多的时间,请问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或者是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有影响,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影响并不大。
医生给开了叶酸。
建议他们不要避孕后再试试,实在不行,再来做输卵管造影。
开车回去的路上,二万很沉默,文秀也没话。
快到家的时候,二万:“没事。”
文秀着窗外,“什么没事?”
“对身体没什么影响,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二万声音低低的,“万幸。”
文秀沉默了几秒,“你心里会难过吗?”
“什么?”
“我之前骗你不能生,其实是不想和你生。”
难过吗?
肯定会有。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和文秀有个孩子。
但……
不想和他生也是正常的。
二万换位思考。
人失忆,但是肌肉记忆还会健在。
就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文秀,会条件反射的嫌弃雪城他住的地方破,吃的东西不好。
所以,在心里还有陈远的情况下,下意识偷偷避孕,不想要他的孩子很正常。
二万轻轻深呼吸半响,提起笑:“有点,但还好。”
他很温柔的:“现在生也来得及,而且这里比雪城的环境好了太多,不冷不热的,水果蔬菜都新鲜,你吃的好住的好,心情会好,孕期的时候也不会太难受。”
二万没再,文秀也没再。
这晚。
二万在楼下听到砰的一声重响。
他忘了拐杖,一瘸一拐的飞奔上楼。
到文秀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四肢锁着的细细铁链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到发着光。
文秀低头,声音很轻,“不是要生孩子吗?”
她:“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生?”
二万下午送文秀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把文秀给重新锁上了。
文秀什么都没,只是敛眉着。
随后二万下楼,找刑烨堂送饭。
再就到了晚上,俩人这半天,一面没见。
文秀手背后,低声:“天黑了,我们生孩子吧。”
二万喉咙滚动,怔怔的着她。
在文秀解开了浴袍后,眼眸黝黑。
二万和文秀在五天后重新躺在床上。
只是这次和从前不一样。
二万把床头的台灯关了,将文秀翻转了过去,声音低低的,“别我。”
“为什么?”
“我怕恶心到你。”二万从背后抱着她,捂住了她的嘴:“对不起,但我真的……”
二万轻吻一瞬她布满细汗的薄背:“对不起。”
文秀侧目。
目光从二万脸上下移到他绑了绑带的脚踝。
最后什么都没,在后半夜大汗淋漓的蜷缩进二万怀里。
在他想走的时候,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二万停住。
文秀想爬上去,手掌微动,最后没动,只是脸埋在他的怀里。
二万屏息了一秒,便没走,圈着文秀,一点点的轻拍她的背。
文秀睡着了,二万一夜无眠。
隔天文秀起来,二万已经不在了。
她揪了下身上被套好的衣服,闻了闻无汗的身子和香喷喷的发。
下床站到了二楼阳台。
一眼到二万坐在轮椅上,在摆弄楼下的花园。
从上到下的角度。
二万脑袋上的疤痕很清晰。
除了很久之前就有的,像是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