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女人就扬起手,用力朝他雕凿般的俊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又重又狠。
陆琰的脸,向来没有人敢打。
只有这个女人。
陆琰舌尖抵了下脸腮,唇角勾起变态似的笑,“江疏音,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在这里办了你?”
他宽厚粗砺的手指朝皮带扣解去。
江疏音猛地想起,在黑色沙漠有次他用皮带抽过她的事情。
她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英气明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霜。
她双手环住自己胸口,身子往洗手台里面缩了缩。
“陆琰,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真的不喜欢你……”
一句真的不喜欢你,让陆琰抽皮带的大掌,骤然一僵。
他着她颤个不停地长睫,以及瑟瑟发抖的身躯,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利器狠狠刺到了一样。
他没有再动弹,鹰眸深沉难测的盯着她,里面卷起了黑色风暴,好似要杀人一般。
他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隆起。
他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情绪,喉头滚了滚后,最终没有再对她做什么。
他嗓音极为沙哑的开口,“江疏音,你够狠!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但也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闭了闭猩红如血的眼睛,然后转身,步伐沉重的离开。
走出女洗手间门口,他从裤兜里掏出那枚戒指。
他手指轻轻一弹,戒指落进了垃圾筒。
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到陆琰的举动,他微微叹了口气,“需要我进去跟她解释一下吗?”
陆琰刀削般的轮廓紧绷,“你应该听到了,她从未喜欢过我,解释了又如何?”
男人没有再什么,跟着陆琰一同离开酒店。
二人坐到车上后,男人拿出一瓶药递给陆琰,“先吃一颗缓解下情绪。”
他是陆琰的心理医生,陆琰曾经还在犯罪集团当卧底时,他就跟陆琰进行过心理上的治疗。
他知道,陆琰在黑色沙漠虐待折磨江疏音,也是不得己为之。
若不那样做,江疏音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她曾经是特战队的人,被犯罪集团视为仇敌,原本她被送去黑色沙漠是要伺候服侍其他几位当家的。
若落到那几位当家手中,她的下场会很惨。
陆琰强行要了江疏音第一次那晚,她并不知道,外面有人盯着他们。
若是陆琰不那样对她,她就会被带走。
陆琰打她,也是为了变相的护着她。
每一次折磨完她,他自己都会倍受煎熬。
但他又不能向江疏音透露丝毫,更不能暴露自己身份。
这几年,江疏音心里难受,陆琰也并不好受。
“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催眠,忘了她吧!”
身为陆琰的心理医生,他自然知道陆琰对江疏音的心思。
但他和她之间,在那种环境下强取豪夺,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他苦苦去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只会让自己痛上加痛。
陆琰抬了下手,“不必,我会试着忘了她。”
陆琰离开后,江疏音从洗手台下来。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个脸。
手机视频声突然响起,江疏音立即接通。
到视频里的画面,她眼神变得无比柔和。
活着,总归还是有希望和期许的。
……
夜,深。
司墨衍将闹完洞房的宾客送出门后,他步伐略显踉跄的回到婚房。
温颜己经洗完澡了,她穿着条红色睡裙坐在化妆台前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