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一半儿的牙齿都被打掉。

宫女这会儿话有些含糊不清。

苏轻妩抬起手，揉了揉宫女的下巴，有些愁眉不展道：“不好意思，刚才下手有点儿太重了，你要是不出话可以写。”

宫女立刻摇头。

苏轻妩疑惑：“不会写字？”

宫女点头。

苏轻妩叹了口气：“这就有点儿麻烦了，既然不会写字，那你这双手就别要了吧。”

她声音平静，当着众人的面就将刚才宫女拿过的那吧匕首掏了出来。

到她的动作，老皇帝和焦贵妃等人都有些惊讶，老皇帝连忙道：“轻妩丫头，将她交给让人来问就行了，你身为王妃，怎能做这种事儿？”

苏轻妩侧头了一眼皇上，这才将匕首放在旁边，然后擦了擦手站起身恭敬道：“轻妩到淑妃娘娘受伤，心中急切，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摆手：“朕不怪你，你先站过来。”

苏轻妩乖巧来到夜玄霆身边，站好。

夜玄霆没什么，他眼神深沉的着苏轻妩的眼睛，然后拿出一张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苏轻妩脸上的黑灰。

苏轻妩扬起下巴，然后闭上眼睛，任由夜玄霆帮忙。

“竟让我担心。”

苏轻妩眨了眨眼睛，声嘟囔到：“我有分寸。”

夜玄霆被她这话给气笑了，握着她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可你若有危险，会让我分心，没分寸的是我。”

苏轻妩：“……”

她瞧着夜玄霆眸子里那浓重的担忧和后怕之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打了几下。

这种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好到令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老皇帝让人将那宫女五花大绑，然后找孙太医帮忙给她嘴上擦了擦药，让她能够开口话。

“静怡宫的火是你放的？”

那宫女一个头磕在地上。

“是。”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皇帝眼睛里都是愤怒，像是要将那宫女给拆骨扒皮。

强大的气势压迫下来，让那宫女瑟瑟发抖。

她趴在地上道：“是惠妃娘娘，奴婢是惠妃娘娘身边伺候的，惠妃娘娘是淑妃娘娘害死了六皇子，她要为六皇子报仇！”

老皇帝听到这种回答，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这……”

苏轻妩听完这话却笑了笑，这宫女再被抓的时候选择服毒自尽，而并非主动被抓，明这番话只是她迫不得已才出口用来混淆视听的。

从她身上一定能够找到真正凶手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