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洲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他之前在开会，是开完会后才知道乔蕴住院的事。

实话，他有点惊讶，但并不担心，因为很多事他都知道。

厉寒洲进来后，上下打量了一番乔蕴，见她完好无缺，这才放心下来：“你可以阻止的，为什么还要搞这一出？”

秦缓一开始想做什么，他早就知道了，而乔蕴也是知道的。

但她没有阻止，反而任由发展下去。

厉寒洲以前认为乔蕴很好懂，现在不懂她了。

乔蕴捧着水杯喝了口水，慢悠悠道：“我想过了，不管是拐卖罪，遗弃罪，还是故意伤害罪的刑期，都没有故意杀人罪的刑期高。”

厉寒洲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乔蕴的意思，继而不可思议地笑了：“只是想让她多判几年？”

“嗯。”乔蕴不否认这个法，“只有车祸发生了，才是真正的犯罪。”

她的想法很简单，秦缓和顾明杀了原主。

但秦缓作案的证据不足，无法定义她的罪名。

那么就给她创造罪名。

乔蕴不认为这种做法触犯了自己的原则，因为秦缓确实身负人命。

厉寒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姿态散漫地用手撑着下颚，饶有兴致地着乔蕴。

“你别告诉我，秦缓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你也和你有关？”

秦缓能安然无恙这么久，定然不是真的榆木脑袋。

却冲动的选择，这种激进的方式给陆家找麻烦，确实有点奇怪。

乔蕴眨眨眼，一脸无辜：“只是让人提醒她一下，没把握她会真的做。”

“突然有点理解你的那些学生，为什么那么怕你了。”厉寒洲愉悦地弯起嘴角。

这样的朋友，让他喜欢极了。

他想，又到朋友不一样的一面了。

这一面只给他。

乔蕴顿了顿，声音软软的问他：“你也怕我？”

“不怕。”厉寒洲一本正经的：“爷一身正气，为什么要怕你？”

乔蕴听到这话，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明显不相信。

厉寒洲：“……”

他在朋友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厉寒洲奇怪的问她：“你是怎么肯定车子不会撞到你，要是万一呢？”

想到这个可能，他下意识的蹙起眉。

“没有万一，根本就不会撞到我。”

厉寒洲想到一个可能：“司机是你的人？”

乔蕴摇摇头，没有瞒着他如实。

——

关于乔教授的两极性格，前文一直有伏。

她不是心软的人，甚至无情到可怕，前面不搭理陆婷是因为陆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