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淡冷，“如果你再拖延，要闹得人尽皆知，我不在乎的，我总能找到一个深夜来此的理由。”

如意声音一下子突兀起来，“是皇后让你来的，对啊？我如果全部出来，皇后是否能放我一马？”

听这句话，来是真知道一些料子。

锦想起曾经问皇后是否要杀了如意，皇后可以杀可不杀。

如今这句话正好是给了她指引，她着下巴抬起的如意，道：“我可以跟你保证，能让皇后留你一条命。”

如意瞪着眼睛，“就这样？那她要是把我逐出王府呢？我如今的一切岂不是化为乌有？”

“留着命，才有别的可能。”锦倒是显得不大在意了，“你自己选择，与不都随便你，不勉强。”

如意梗着脖子，“她放我一马，你们萧王府欠我一个人情，帮我登上侧妃之位，如何？”

锦笑了，扬了扬手中的册子，“如意，你没有资格跟我再谈条件的，这些证据送往京兆府，你不仅命保不住，还会遗臭万年，连你的子孙万代都要唾弃你。”

如意喘了一口粗气，“我不在乎什么遗臭万年，没能好活，死了臭了，我都不在乎的。”

“那就没什么好了……”

“我！”如意恼怒地喝了一声。

这是她压箱底的秘密，只能保住性命，她觉得不甘心，“除了饶我一命，还请她不要再打扰我，如何？”

锦冷着脸，“我不能保证。”

如意与她僵持了一会儿，确定不能再得到更多保证，这才道：“好，我，但是你要保证，一定要让皇后留我一条性命。”

锦点头，“这点我可以保证。”

如意苍白的面容冷笑了起来，“所谓皇家的高贵，其实脏乱阴暗不堪到了极点，知道宁王妃乐氏吗？”

“知道，第一任宁王妃，但她已经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如意面容浮起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仿佛幸灾乐祸，也仿佛怜悯，“乐氏，乐清秋，出身乐伯侯府，是伯侯府的嫡女，琴棋画无所不精，美艳冠绝京城，甚至是燕国都没能找到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

这些，锦没听过，但显然是个悲剧，不由得肃了面容，静静听她。

“当年，皇家子弟追求她的不下几十人，宁王喜欢她，周王汉王也喜欢她，就连当今皇帝，只怕也垂涎过她的。”

“但她嫁给了宁王，嫁给了宁王，却就在成亲当晚，哈哈哈……”

如意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古怪，这笑容在锦来，觉得心理生理各种不适。

她笑罢，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成亲当晚，宁王喝了个酩酊大醉，你猜进新房的是谁啊？竟然是汉王，是我家王爷。”

锦皱起了眉头，离谱了吧？

新房里里外外，多少人守着？怎么就能让汉王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