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李老头?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李妈妈和李老头还是亲戚?”
“什么手底下的姑娘?在我们这行当,赚钱的就是姑娘,不赚钱的就是累赘,明东家也是生意人,没道理不知道的,生意场上,从不讲仁慈,我是个当妈妈的,等同是醉春楼的掌柜,就问明东家一句,如果永平米粮商号有年老体弱不能做事的工人,东家还会留着养老?”
“自然。”
李妈妈讽刺地笑了,“明东家得仁慈,只不过,老身也听闻商号解雇了不少老人。”
“是解雇了,但每月发放养老金,妈妈没听打听清楚吗?”
李妈妈一怔,却是不信,“怎么可能?没用的人,养着白费了粮食和银子,我不信有当东家的愿意这么吃亏。”
“自然不是每一个从这里解雇出去的,都有银子发放,是到了年纪,且从商号开始建立到如今,因年迈了退下去的才会发放。”
李妈妈依旧是没当回事,“没有东家会这么做,明东家就不要撒这谎,这事要查起来也容易得紧,老身在这行当里做了那么多年,也认识了不少人,要打听也容易,可别最后打了明东家您的脸啊。”
“查去!”明四娘笑笑,眼底却锐意生出,“我请妈妈过来,主要是问一句,给夏夏赎身的那个李老头,你是认识的,而且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对吗?”
李妈妈道:“这些我可不管,反正给夏夏赎身的时候,夏夏是同意的。”
“同意?我怎么听是五花大绑,绑了回去的?”
李妈妈嘴巴抿了抿,填在皱纹里的脂粉扑簌往下掉,“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她是贱籍,身契在我这里,我有权发卖了。”
“按我所知,秦楼姑娘是可以给自己赎身的。”
“可以啊,但她有银子吗?”
“你给她筹措银子的时间了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把她卖出去,还卖给一个如此不堪的老头,李妈妈,你这是对夏夏下了死手啊。”
四娘话的态度一直都十分平和,这也给了李妈妈一种错觉,她可欺负。
所以,她声音冷傲起来,“那时候醉春楼是我做主,我卖了就卖了,碍不着别人什么事,有人心疼她,把她救了出来,也没碍我的事,难道我去为李老爷鸣不平了么?明四娘,你的兄长是夏夏的恩客,但不能因为这样你就是非不分,有人给夏夏赎身,我作为妈妈的没理由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