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默将大编织袋背在身后，胸前背着大背包，一只手拎起一个箱子，整个人身上都挂满了行李。

于向念不忍心，“程景默，我来背背包。”

“不用，山路难走，你仔细路就行。”

于向念又去拿程景默手里的箱子，“给我一个箱子，这么多东西，都快把你压垮了。”

程景默挡开她的手，“我没问题，你照顾好杰，走吧。”

于向念打着手电筒，三人并排朝前走去。

这是一条泥土路，坑洼不平，一不心就会崴脚，路两边还有深深的马车车轮印。

于向念用电筒照了一下前方，这条路蜿蜒向前，不到尽头。

于向念和杰从没走过这样的路，每走一步都很心，走的速度很慢。

黑漆漆的夜里，四周都是山林，寂静的只能听见三人的脚步声。

于向念昨晚被折腾久了，双腿本就酸痛，又走在这么难走的道路上。

她走了四十多分钟，实在坚持不住了。

“程景默，还有多远才到家？”她问。

程景默身上挂着这么多东西，已经走得满身是汗。

他自己倒是能坚持，可他知道于向念和杰肯定走不动了。

他此刻后悔极了，昨晚就不该那么放纵。

“还得走三个时左右。”他的声音里满怀愧疚，“这样吧，我们边走边找一户人家，你和杰在那里等我，我赶回村里找马车，来接你们。”

于向念和杰同时拒绝，“不要。”

四周的荒山野岭漆黑一片，风吹过呼呼作响，像是要把他们吞噬其中，他们俩都不敢离程景默太远。

程景默主动停了下来，“我们休息一下。”

他将身上的东西放在地上，对杰和于向念：“坐箱子上。”

于向念和杰早就想休息了，两人坐在一个箱子上，于向念让程景默坐另外那个。

程景默没有坐，而是蹲下身，将于向念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从上到下的给她按摩着双腿。

静寂的山林，漆黑的夜，这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俩。

手电筒发出的光照着程景默的英挺的五官，他的发间和额头是亮晶晶的汗珠。

他半蹲在于向念面前，双眸满含深情和愧疚，给她轻轻按捏着脚。

他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整只脚握在掌中，粗糙的手指刮砺着她的脚心。

于向念的心收紧了一下，像是一股暖流流过，滚烫、颤动。

这一路的颠簸疲惫，在这一刻仿佛都不值一提。

以前程景默给她按摩，于向念都要求程景默至少按半个时。

可这次，只按了一遍，于向念便缩回了腿，“不用按了，我舒服了很多。”

程景默挪了挪身，准备给杰按。

杰懂事的，“叔，我不累！”

于向念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她找对了人。

程景默在自己累成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杰这么付出，这不仅是责任感，更是大。

休息了快二十分钟，于向念首先站起来，“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三人走着的时候，迎面有一束光线，还有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

于向念着那束光，像是到了希望。

“程景默，我们跟这个师傅商量一下，出点钱让他送我们回去吧。”

程景默也是这么想的。

三人站在路边等拖拉机开过来，程景默上前拦住拖拉机。

他站在驾驶位的旁边，“师傅，能麻烦你送我们回竹箐村一趟？”

拖拉机司机伸出头盯着程景默，程景默也着他。

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口。

“哥！”

“拴住！”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