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淳眼睁睁的着程景默在他面前痛苦、挣扎，最后一动不动。

他上前探了探程景默的鼻息，又在程景默的胸口处按了一会儿，露出得逞的笑。

他将那个白色的药袋捡起，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出了审讯室。

“也，你怎么来了？”宋少淳走到外面，到林也便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他到了转角处的林韵怡和于向念他们。

同样僵住的，还有于向念，她再次到了那双眼睛！

虽然此时，这双眼睛微微弯起，可眼里的笑不达眼底，透着一股寒森森的阴冷。

她确定，这双眼睛就是，那天晚上在招待所房间里到的那双眼睛。

龚志轩同样愣住。

那晚，他跟黑衣人交过手，也清楚了那双眼睛。

宋少淳很快便恢复镇定，笑着走过来，像是根本不认识于向念他们。

“妈，你有事打个电话就行，怎么亲自跑来了？”

于向念着缓步走过来的宋少淳，像是到了一条黑色的毒蛇，直着脖子，吐着信子爬过来。

她害怕的朝后退了两步，被龚志轩按住了肩膀。

“于同志！”

龚志轩只是沉沉的喊了她一声，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别怕，要稳住，待会儿见机行事！

于向念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韵怡已经等不及的走过去，“少淳，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程景默的人，快带我们去见他！”

宋少淳拧起眉，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妈，这些罪犯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得层层审批。”

林韵怡只想最快见到程景默，哪肯听他啰嗦，“少淳，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宋少淳犹豫的时候，林韵怡又，“你要是为难，那就带我去找你们匡局长，我跟他！”

“你是我妈，让我做什么都行，不就是见个犯人，我带你去就是。”

宋少淳搀扶着林韵怡朝审讯室走去，他回头深深的了于向念一眼。

于向念有种被毒蛇缠住的感觉，一股寒意紧紧缠绕着她。

一群人来到了审讯室外，手下疑惑，“宋队，这是？”

宋少淳吩咐，“开门，我妈想那个犯人。”

随着审讯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恶臭味侵入鼻息，于向念捂着口鼻，干呕了几下。

她一眼就到了倒在审讯椅上，全身是干涸血渍的程景默。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眼花了。

两人分别那天早上，程景默穿着得体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站的直，面容英俊，在银杏树下跟她微笑告别。

三天未见，她都认不出他了。

除了那短的可见头皮的头发，所有的都变了。

目之所及全是黑色、暗红色的血渍，衣服破烂不堪，连他的脸，于向念都快不认识了，脸上全是伤，面目全非。

他斜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

众人在门口都呆住了。

手下一程景默这副样子，慌忙跑进去，探了探程景默的鼻息。

“宋队，犯人死了！”

闻言，于向念的心像是被砸碎了，疼的她差点瘫倒。

幸好，龚志轩扶住了他。

杰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人了好一会儿，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就是程景默。

“叔！”他一下子就哭起来，冲进了审讯室，趴在程景默身上，又摇又晃的。

“不可能！不可能！···”于向念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程景默不会死的！”

林韵怡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脸色惨白，眼珠微微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