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江湖术士丁先生在金銮殿上算卦,断定三天内南方会发生地动,还表示,地动乃天谴。”一大臣走出来道,“如今这是第七天,若南方发生了地动,消息早该传回来了,也就会,南方并未发生任何事。丁一元在金銮殿之上大放厥词,此人居心不良,请皇上将此人斩首,以儆效尤!”
“皇上,丁一元在民间招摇撞骗,诋毁大晋,诋毁朝廷,其罪当诛!”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听见这些大臣自发站出来,祁国师的唇角勾起了弧度。
等所有人都完了,他才走出来,慢条斯理道:“丁先生虽然只是个江湖术士,但也算是门内之人,那就该用门内的法子来处置,用施了法的符纸捆绑,以火烧之,烧灭元神,才算是真正的诛杀了。”
平津侯都后悔死了,他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没事干嘛要把丁先生拖进来。
丁先生能力有限,只能算一些点的运势,国运这东西,丁先生不会实在是太正常了。
他连忙站出来道:“皇上,中,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丁先生可能就是错卦象了……”
“呵!”祁国师冷笑道,“旁的事可以有犯错的机会,但算卦绝不能错,若实在不明卦象,可以不知道,而非胡言乱语,鼓动人心,祸乱朝纲!请皇上定夺!”
皇帝坐在最高位上,淡声道:“带丁一元上殿!”
这几天,丁一元在紫薇宫可谓是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有宫女太监伺候着,连解手都有人帮忙……
要不是为了维持世外高人的形象,他一定会放浪形骸好好享受一番。
眼见着六七天过去了,实话,他自己也有些着急。
南方真的会发生地动吗?
这种老天爷控制的事,云姐那个什么空门,真的能算出来吗?
在他惴惴不安之时,被传上了金銮殿。
丁一元庆幸自己胡子长,能遮住大半张脸,也就挡住了情绪,起来一副冷静的模样。
皇帝冷声道:“丁一元,你可有什么话要?”
丁一元伸出右手,轻轻点了点,然后摇头:“天降灾祸,非人力能抗之,草民无话可。”
皇帝沉眉。
他给过机会了,但事实证明,他信错了人。
既如此——
皇帝的手刚抬起来。
楚翊了一眼殿外,依旧没有人影,他站了出来道:“父皇,在此之前,儿臣有要事上奏。”
皇帝放下手:“什么事?”
“这六七天,儿臣意外得知,国师在京城西大钱庄,存银共五十八万两。”楚翊一字一顿,“国师一年俸禄不超过二百两银子,就算祖产田庄,也绝不可能存下如此巨款,敢问国师,这些银子是从何处来?”
祁国师猛地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特意将银子分西个钱庄存着,还用了不同的名字,若不是有心去查,根本查不出是他。
也就是,平西王在查他。
为何要查他?
他可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平西王的事。
祁国师的脑子转的很快,稍微顿了一下就道:“平西王莫不是查错了,臣只在正德钱庄存了二万多两银子,这些是臣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银子,并非来路不明。”
楚翊对上祁国师的眸子:“既如此,那上证据吧。”
从得知国师算出八字不合之后,他就命人在查这些,只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给国师定罪罢了。
就算南方没有地动,他也有法子让国师不得翻身。
几个文官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大殿。
楚翊走过去打开箱子,拿出厚厚一本账:“这是这些年来,国师在钱庄的存根。”
祁国师面色大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