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聿对峙过来。
厉北琛薄唇一扯,讥诮,“我当然不是你这种人,一个人的心地和风度,不是在表面,是刻在骨子里。”
他意味深长完,将手中红酒饮尽,冷瞥了眼温宁,目不旁视走了过去。
“你这后辈,阴阳怪气指摘我儿子干什么?”老太太是个护犊的。
黎向晚搀着男人的臂弯,浅笑回头,“李老夫人,我三哥很给您面子了,要我,就是二手货您懂吗?”
她意味的瞟了眼温宁,讥嘲含笑。
厉北琛微微皱眉,但想到这女人前一阵还和他母亲承绕膝下,现在就能立刻讨好‘新的婆婆’,只觉得无比讽刺,他没阻止黎向晚嘲讽。
他的纵容,让温宁即便心冷了,还是仿佛被冻得窒息一般。
李老夫人皱眉,朝温宁琢磨过来,“什么二手货,温宁,你解释下。”
“母亲,理会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在您儿子眼里,宁宁就是最好的女孩。厉总跟我生意上有点过节,他故意讽刺什么,您也听?”
老人家当然信儿子,对温宁不敢擅自调查,免得儿子发火。
这一次,她和老头子都能出来,承聿是很认真的。
她没好气地站起身,“生意上有过节,那你就别和他一家店选礼服,榕城这么多高定店,李家又不是没钱。”
“是,您教训的是,该去做美容了,都三点了。”李承聿催促。
“臭子,怕我吃了她呀,走就走,你送送我。”
李承聿了眼温宁,温宁轻轻点头,“我刚好去个洗手间。”
母子二人一走,温宁仿佛才找回到一丝空气,应付这场面,她疲累不堪,尤其刚刚厉北琛还来讽刺她,差点露馅。
她揉着眉心走向女洗手间。
店里的洗手间精致偏僻,独立一隅,温宁呆呆的洗了很多遍手,直到指尖被烫的发红,她才强撑起精神慢慢走了出来。
可一出来,她双眸却幽幽一滞,到来人,她指尖那点红润起色也瞬间退散。
厉北琛颀长挺拔靠在墙壁上,昏暗的灯光照不进他幽冷的眼底,
从温宁的角度去,男人的脸廓半明半暗,整个人是阴鸷又极度危险的,她本能的后退两步。
他朝她走过来,抽出的烟雾朦胧了那双眼,晦涩盯着她,目光恍惚片刻后就变冷,“你和李承聿不能订婚!我不管你见了他父母还是如何,你只能悔婚,听见了吗?”
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性点灯吗?温宁可笑又淡嘲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