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下来,无声的悲痛更能激起旁人的心疼和怜惜欲。
傍晚时分,天色暗沉下来。
天边乌云滚滚,仿佛预示着不详的征兆。
薛医女给云子姝把完脉,恭敬地道:“太子妃脉象平稳,没有异常。”
云子姝嗯了一声,抬眸见司沧从外面走进来,开口道:“你们先退下。”
香兰带着侍女们告退,冷月和冷霜守在门外,随时等着两位主子的吩咐。
“司徒煊的死在我意料之中。”司沧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你现在怀有身孕,别担心外面的事情。”
“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云子姝表情平静,“总有一种不出来的感觉……司沧,你不觉得很巧合吗?陈太医没去之前,这么多天司徒煊一直是不见好转,可至少还有一口气在。陈太医一去,人就没了。”
“你怀疑陈太医?”
云子姝摇头,“应该跟太医无关,只是觉得太巧合了些。”
“我刚才差人去问了一下,陈太医去国舅府没有任何异样举动,进屋之后也只是查了他的伤势,伤时司徒凌毅和司徒夫人都在,陈太医既没有用药,也没有对司徒煊做些什么。”
云子姝道:“所以只是巧合?”
“不是。”司沧声音低沉,“不过若真有蹊跷,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出在卦妃身上。”
云子姝皱眉:“卦妃究竟是什么人?她想干什么?”
“卦妃年轻时跟着皇帝征战,她的卦术很灵,在战场上起的作用比谋士大得多,立下战功无数。”司沧淡漠,“东幽能有如今这般强大实力,卦妃功不可没,所以皇帝对她深信不疑。”
云子姝挑眉:“如此厉害的女子,应该比皇后更适合母仪天下。”
“或许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司沧语气平静,“她卦术厉害,淡泊名利,谦和平易近人,像个恬淡如水的女子,不争不抢,跟皇后完全是两个性情。如今皇后已经为她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而卦妃不但活得顺心如意,依旧还能享受着皇帝对她二十年如一日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