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徐阳是一直跟在我后面上来的,但其实他之前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刚才握刀的手心一直在冒汗,现在到我在人群中威风凛凛的一面,顿时心中升起一抹快意。
男儿生当带吴钩!
哪个男人内心深处没有点血性?
“你知道我最恶心的是什么吗?”
我在钱忠求饶之后,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盯着他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站在背后拱火的人,想要把我赶出去不是不可以,想要我命都可以,但你得自己来,别躲在后面怂恿别人上来,他们死了,你能为他们报仇,还是能给他们父母养老送终?”
在我完。
原本几个还有些犹豫的内保瞬间沉默了,然后以惭愧和崇拜的眼神着我,他们之前犹豫,何尝又不是在犹豫这个呢?
几千块钱的工资。
万一命真丢了怎么办?
有些人并不一定是怕死。
而是怕死了之后,没有办法对亲人交代。
我也是越,心里越是偏执,然后一巴掌便是抽在了钱忠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包间。
钱忠挨了一巴掌,半张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不过他也不敢什么,而是苦着脸连忙对我解释起来:“东哥,我也不想的,是张总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你赶出去的,我也没办法啊……”
我也知道是张宪刚指使钱忠这么做的,所以我也不想跟钱忠纠缠什么,而是点了一根烟,然后对着他道:“现在打电话给张宪刚。”
“好好,我现在打……”
钱忠闻言,也顾不得额头的伤口和脸上的疼痛,连忙拿出手机打了张宪刚的电话。
很快,张宪刚平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事情解决了吗?”
“没解决。”
我从钱忠手里接过手机,对着张宪刚道:“不好意思张总,让您失望了。”
……
天上人间办公室。
穿着衬衫,身形修长的张宪刚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听到声音,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林东?”
“是我。”
电话里传来我的声音。
张宪刚听到这里便知道钱忠把事情给做砸了,不过他也不在意,他经营夜场这么多年,什么牛鬼神蛇没有见过?
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不见烟火气的笑呵呵对着手机问道:“你知道寻衅滋事要判几年吗?”
我在电话里突然反问道:
“寻衅滋事会判死刑吗?”
张宪刚闻言突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