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乔忽然想起什么,又吩咐:“这件事,暂时不要让老和知道。”
齐子一惊,不敢置信地着苍乔,主子爷这是连和公公都不信了,为什么?
可对上苍乔晦暗如蕴藏风暴的凤眸,他悚然地低头下去:“是,干爹。”
着齐子躬身离开,苍乔冷冷地着阴沉的天边。
老和一直觉得云霓是最适合伺候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对明兰若心存不满。
要查明真相,就必须排除一切可能干扰结果的人。
如果让他知道有身边有人敢对他撒谎,让他差点弄丢了他的姑娘。
苍乔轻轻地敲着自己的扳指,猩红唇角露出嗜血又冰凉的笑——
那就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是夜,房里灯火通明。
苍乔批阅着宫里送来的奏折,房的门开了,和公公端着一只盒子进来放在桌子上:“千岁爷,这是张天师炼的药丸。”
他放下朱,随手从里面拿了一颗含入唇中。
和公公送了水过来,伺候着他服药,欲言又止:“主子爷,您既然已经在服悼王妃的药,唐老也回来了,就暂时不要再替陛下试药了吧。”
苍乔拿过水,淡淡地道:“哪里来这样多的话……呜!”
只是这一次,药入腹中,他脸色一白,唇角瞬间溢出一大口乌沉的血来。
“主子爷!”和公公大惊失色,冲上去扶住他,
苍乔闭上眼,指尖迅速地捏莲花诀,运气调理内息。
运气一个周天之后,他才脸色苍白而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告诉张天师,这次药里乌符子和水银放多了,会影响陛下服用的效果。”
和公公眼底不忍地含泪道:“是。”
此时,门口一道窈窕的白色劲装人影提着食盒恰好进来。
云霓一苍乔唇边的血迹,立刻心急如焚地拿了水杯送过去:“千岁爷这是又吐血了吗,快传府医!”
苍乔接了水杯漱口,平静地道:“不必大惊怪,试药长生药总会如此。”
云霓着奏折上一片猩红血迹,忍不住道:“您之前试药也不曾吐那么多血,难道明兰若那些药跟您的药性相克,您不该太信任她!”
苍乔忽然抬起眼,幽幽地着她——
“那你告诉本座,本座该信谁?”
他幽深冰凉的目光下,云霓不知怎么就是一悚,心虚又不安地低头:“是妾身僭越了。”
千岁爷是乾纲独断之人,最不喜欢别人插手指挥他做事。
和公公见状,暗自叹气,上来打圆场:“云霓啊,你是做了千岁爷最喜欢吃的云吞吗?”
云霓立刻将自己的食盒打开,温柔地道:“爷,这是云霓用炖了三个时辰的高汤并着新鲜鸡肉荠菜做的云吞,您今儿晚膳没怎么吃,吐了血,吃些暖暖胃。”
千岁爷胃不好,嘴又挑剔,吃什么都不过几筷子,只有吃她做的云吞能吃上一整碗。
苍乔这次却没有动筷子,只闭眼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道:“你身子骨不好,少下厨,这云吞放下吧,把齐子叫来。”
云霓欲言又止,还是跟着老和一起离开了。
老和着低落的云霓,安慰道:“千岁爷一直喜欢你的手艺,只是刚吃了药,嘴里苦。”
云霓点点头,着齐子被叫过来进了房,都没搭理自己。
她眼底闪过冷意:“这齐子自打认了千岁爷当干爹后,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
老和却有点不悦地道:“咱家以为,咱们都是为千岁爷办事的,哪里分什么高下。”
“是。”云霓干笑一声。
着老和离开,云霓咬着唇,心里不悦。
和公公欣赏她,是因为她很忠诚,也是因她是苍乔唯一允许近身的女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