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外甥女嫁人高兴,忘了,本座是替陛下来的。”
着,他随意地了眼和公公,和公公立刻拿出一把玉如意放在桌面上:“这是陛下赏赐给明王妃的。”
唱礼官闻言一惊,众人也都很是惊讶,陛下派人替代自己参加婚礼?!
秦王娶周长乐当正妃的时候,也没这一份荣耀!何况九千岁是什么身份,那是陛下面前独一份的荣宠!
众人心知肚明,九千岁这是在陛下面前为自家干外甥女求的脸面!
唱礼官赶紧笑得谄媚地冲着苍乔作揖:“使得,使得,您老坐这位置最合适不过。”
明兰若却透过盖头红纱着苍乔坐在上首,目光灼灼地着她,她轻颤了下,不自在地别开眸子。
这叫什么事儿呢?
给自己的‘前夫’行拜父母的礼?
这人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明明难受又煎熬,也非要占着辈分,坐在上首着她和上官宏业拜他。
无非是他要她把一幕刻在她脑子里,让她记住,他的‘不甘’,记住她欠了他的……
他做事一向就是这样决绝又狠厉,哪怕对他自己!
上官宏业只觉得气氛古怪,却也只以为苍乔不愿意明兰若嫁给他,坐在父母之位,是为了当长辈替明兰若压阵。
好叫他知道明兰若有他这个干舅舅撑腰。
他暗自邪笑一声,就算是亲爹都管不到嫁出去女儿的闺房中事,他还能着他们洞房不成?
但拜个太监当高堂,还真是叫人不爽!
“二拜高堂!”唱礼官再次高吟起来。
上官宏业轻哼一声,还是牵着明兰若向苍乔再次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苍乔着明兰若和上官宏业再次对拜,指尖几乎把桌子扣出洞来,苍白着脸唱礼官宣布礼成。
好像……
他一直在失去,从失去母亲到失去所谓的父亲和身份,失去作为人的尊严,失去长姐,失去人性……
他在乎的,不在乎的都一直被夺走。
到他唯一牵挂惦念的那温暖的姑娘……
着她被别的男人牵走,在他面前拜堂成亲。
苍乔垂下长睫,掩去那些阴翳和冰冷茫然……
明兰若着他紧绷的身形,她忍不住紧紧地捏紧了袖子,轻叹了一声。
一对新人被送进了新房。
不少人想过来巴结,又畏惧于苍乔身上那种阴戾威压的气势。
这哪里像来吃喜酒的,像来屠人满门的!
秦王身边的长随过来客气恭谨地道:“千岁爷,王爷一会出来敬酒,您请上席坐。”
他却忽然起身面无表情地道:“本座还有公务,不奉陪了。”
罢,拂袖而去!
和公公几个立刻跟了上去。
东厂的人走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方才热闹地推杯换盏起来。
上官宏业牵着明兰若进了洞房,他就准备去前厅会客了。
明兰若却叫住了他,淡淡道:“秦王殿下不要喝多了,晚间,你我还有要事商谈。”
上官宏业一愣,着戴着盖头的无双美人,笑容深了深:“放心,不会耽误洞房的。”
罢,他得意地转身离开。
明兰若傻子一样着他的背影,她上辈子怎么没发现上官宏业那么能脑补!
她瞥了眼房间里礼部派来的喜婆和喜娘,便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喜婆和喜娘着明兰若直接自己掀了盖头就已经表情一言难尽了,再这位明妃娘娘连她们都要赶走,都懵了。
“明妃娘娘……可是这礼未成啊!”为首的喜婆硬着头皮道。
怎么都是王爷娶平妻,这位明妃娘娘身份可不低,怎么这婚礼搞得跟扮家家酒似的。
明兰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