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明兰若捂住心口,再次从幔帐里猛地坐了起来。
船外水气弥漫,傍晚的夕阳光芒撒满了舱房。
“阿姐,你怎么了?!”
楚元白忽然掀了帘子进来,一脸担忧地着她。
明兰若着少年俊朗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怔愣:“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上船的?”
她出京城之后,没多久就跟楚元白分头行动。
楚元白率领他的人快马加鞭先行探路,以做接应。
到京城出事的消息传过来,她飞鸽传给楚元白,约好了在蜀地岷水接楚元白上船。
难不成现在他们到了蜀地了?
景明没好气地端着洗脸盆进来,一边拧帕子一边——
“楚少爷提前到了,他刚刚上船就要来找大姐,我让他在船舱外头等我通传,他却听到您叫了一声,就冲进来了。”
楚元白别扭地轻哼:“我是担心阿姐遇到危险。”
景明翻了个白眼,真能放屁,这船上都是他们赤血的人,大姐能遇到什么危险?
明明是你子想要亲近姐,讨姐的好!
明兰若有点好笑。
她接过景明递来的帕子,随意地擦了把脸——
“汉人和苗人风俗到底不同,汉人女子的闺房,不可以随便进来的,万一阿姐衣衫不整,对你也不好。”
楚元白浓眉大眼的俊俏脸蛋,微微泛红,声道:“我不介意。”
他一点都不介意阿姐衣衫不整。
明兰若:“什么?”
楚元白别开脸,摸摸自己高挺的鼻尖儿,轻咳:“没什么,阿姐,京城出事了,你千万节哀,还有我呢,我可以给阿姐依靠的!”
明兰若原本听着“节哀”心里很有些难受,却见面前的少年真诚地着自己。
她笑了笑:“别担心,阿姐心里有数。”
虽然是因为蛊神的缘故,这少年才被自己圈禁在身边,成了她的血契奴。
可这种局势深寒的时候,楚元白的话,还是安慰到了她。
楚元白点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番:“阿姐气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明兰若垂下眸子,淡淡地道:“只是午休太久了,睡久了,心脏有些不舒服。”
楚元白闻言,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替她诊脉:“阿姐不要担心,蛊神和它的血蛊都有保护宿主修复心脉的功能。”
当初他被那什么香飘飘宫主重创心肺,甚至碎了筋脉,也是一边用药,一边靠着血蛊一点点修复心脉的。
明兰若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敷衍地道:“嗯,不出你还会诊脉?”
楚元白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香娜的医术好,只是懂一些,所有的大巫师都懂得一些的。”
不懂医和人体,怎么下蛊?
明兰若想想也是这个理。
此时,楚元白忽然握住她的手,抬起深邃的大眼她,认真道——
“我会好好照顾阿姐的,一生一世都陪在阿姐身边,阿姐不要担心。”
明兰若只觉得这少年真诚得过分,含笑摸摸他的乌发:“好,阿姐知道了,去跟希玩吧。”
虽然明兰若的动作很宠溺,可楚元白却高兴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她分明把自己当弟弟,甚至当儿子了。
他无精打采地点点头:“那我去找希玩了,我还给他带了两只走地鸡。”
明兰若:“……”
走地鸡?这是要烤了吃?行吧,王爷有心了。
景明冷眼着,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什么嘛,这子口气怎么怪里怪气的。
一副督主那老男人被火烤焦了就算啦,姐姐我,我可嫩着呢,正合适入口。
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