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元知万事空，可如今活了两世，才发现，这是她避不开的宿命。

“你娘，也从未怪过他。”关悦城起了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兰若强忍着泪意，低声道：“大局为重，我一直都清楚的，否则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撕碎那张他写给明帝的条子。”

关悦城着她，轻叹了一声：“当初下在你娘药碗里的毒是明帝给的，也确实是苍乔一碗碗捧给你娘喝的，但……。”

他沉默了一下：“你娘是亲自督促他将毒放进碗里，捧给她喝的。”

明兰若心头一震，有些恍惚。

娘亲……

关悦城着明兰若红了眼圈，轻声道：“一把屠龙刀，要被磨炼得锋利凶狠，便要冷心冷情，这是他们的默契，别怪他。”

苍乔那子把手伸到观音姐唯一的女儿身上，明明了护着姑娘一生顺遂平安。

他护着护着，却以长辈的身份把大家护着的姑娘给一口吞了，像什么话！

自己心底多少是怨怪那子违背了观音姐的意愿。

可事已至此，得出那子将兰若姐得很重、很重。

如今那人羽翼已盛，性子又那样厉害霸道，不是个心软的人物。

定是不会放兰若姐桥归桥，路归路。

但就是那样的上官焰乔，却愿意为兰若姐，今日亲自来求自己帮他。

再加上，兰若姐心中……只怕早已对他情根深重，否则怎么会为他如此难过。

关悦城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着站在院中的高挑修冷的人影。

他把门虚掩上，走到上官焰乔身边，淡淡地道：“殿下，给兰若姐一点时间，让她好好缓缓，一切都由你决定。”

罢，他了一眼红姐，红姐点点头，两人相携离开，顺便带走了其他院子里的人，将地方留给明兰若和上官焰乔。

偌大的院子，安静而空旷。

上官焰乔着那一扇门，慢慢走过去，停在门口，眼神幽暗复杂，隐着无数的情绪。

他伸手轻轻按在门上，微微张唇：“……”

却在那一瞬间，却哑然。

他时隔多年，又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颓然。

进去又能什么？

以他的本能，只怕见她那一刻，如果在她脸上见冷漠，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强行逼迫她，甚至伤害她。